“皇姐未免过分操心了。”尉迟夙微微一笑,还是平心静气的,但言辞中倒是不容违拗的果断,“朕不管她是甚么身份,也不管她存着甚么心,只要朕喜好,她便是朕的宠|妃,朕这平生,最喜好的事,便是冒险,皇姐既说她不结婚近,那朕便非要冒一次险,将她留在朕的身边!”
待吃腻了点心,她又抓起一颗鲜果,“咔”的一声咬下,鼓着两腮咀嚼着,果汁滑到唇边,她风俗性地伸舌舔了舔,又偷偷瞥了一眼尉迟夙。
“你……”昭宁公主被他气得胸口狠恶地起伏,顺了顺气才缓过劲儿来,声音非常刻薄,“你要如何的女人,皇姐从未过问,随你欢畅便成,但这个汝嫣若,毫不结婚近!她是南朝人,又曾与南朝皇室有过婚约,万一她存着甚么异心,做出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结果如何,你可有想过?”
看她这么听话,尉迟夙眼底闪过笑意,表示对劲,近前抱着她亲了一下,拉着她便往“宜清斋”走去,对劲隧道,“今晚朕有些奏折要看,你在旁陪着朕,哪儿也不准去!”
昭宁公主指着若儿,瞋目而视,“阿夙,这贱|婢要暗害我,你若还当我是皇姐,便当即杀了她!”
有宫女忙过来清算了,谨慎翼翼地安慰道,“主子放心,那妖|孽实在并不像外间传得那样狐善魅|人。”声音极轻,“奴婢听宫里的姐妹说,那妖|孽也不是狐|媚的脾气,倒像是非常惊骇皇上,总一味的躲着皇上,与皇上并不如何亲|热……”
赵福深知若儿的爱好,端来的点心果子,满是她爱吃的,她拈起一片蜜汁杏脯放入嘴里,酸酸甜甜的,甘旨非常,竟像是将舌头都要化开了,她不由兴趣大增,又拈起了一片吃了。
“主子别急,奴婢这儿就有现成的人选,管必安妥!”
“你一个女人家,懂甚么狐善魅|人?又晓得甚么叫亲|热?也敢在主子面前胡言乱语!”那宫女话还未说完,毓秀便在一旁骂道,“她那手腕能叫你晓得,也不叫短长了!她越如许冷着,皇上才越感觉新奇,这不叫狐|媚叫甚么?”骂完了宫女,她又向昭宁公主献计道,“主子既下了决计,无妨便在那妖|孽身边安排小我,若能寻机侵犯于她,便是最好的……”
他瞧见她嘴角粘着饭粒,便细心地用布巾为她擦了去,随后揉了揉她的头,低声问她,“你今晚筹算睡哪儿?是归去和其他宫女挤大通铺,还是睡在朕这儿?”
若儿恨死了,却也无可何如,只能随他,如若抵挡,不晓得他又会用甚么手腕折磨她了!
昭宁公主感觉此计可行,听得她直点头,这才舒了一口气,面色稍霁,不过,却还是有些担忧,“但是,要派谁去呢?阿夙现在当那妖|孽是宝,心头肉似的,他信不过的人,决然不会放在她身边!”
宫女们吓坏了,四下遁藏她的肝火,恐怕殃及池鱼,战战兢兢不敢出声,还是毓秀劝她道,“主子请息怒,就让那贱|婢再对劲几日好了,说到底就是个亡国奴,成不了甚么气候,皇上不过是见后宫无人可宠,才汲引了她!待选秀过后,皇上身边多了些妃子伴随,天然就厌了她,主子就只等着看她落魄吧!”
她情意已决,手用力一拂,竟将毓秀才奉上来的香茶掀翻在桌角,弄得茶水四溅。
“她哪敢暗害皇姐!”尉迟夙笑了笑,“皇姐若真感觉有人暗害你,朕能够彻查,本相明白后天然会有公道!”
到了“宜清斋”,尉迟夙坐在龙案后批阅奏折,因怕若儿无聊,便叫赵福端了几样鲜果点心过来,又取来了一个鎏金九连环,让她边吃边玩,打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