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激痛顿时让他满身都为之抽|搐,她从速报歉认错,眼泪跟着滚出眼眶,“我……我不是用心的。”然后嘘寒问暖,谨慎翼翼地检察起他的伤处,“你疼不疼?我帮你吹吹,一会儿就不疼了……”
那医正从速上前为他洗濯伤口,上药包扎,幸亏若儿手软脚软的,刺得也不深,很快便止了血,赵福又端来了盛着温水的金盆,服侍他洗去了手上感染的血迹,换上了洁净的衣裳。这时,冬杏却来禀报,说若儿不肯让太医请脉,将太医都赶了出去。
“君无戏言。”他笑了笑,揉揉她的俏鼻,又端了粥碗来喂她。
他听了,微一皱眉,回身便向寝殿仓促而去。
她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双手死死地抵住桶壁,一时水花四溅,不留意地,就有水进了嘴里,呛得她不断地咳嗽,手一松,尉迟夙便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榻上,又拿了块干布替她擦着身上的水珠,连下|身也不放过,她内心狂跳着,羞得脸上更红,委曲地推着他的手,向床角爬了畴昔,几近把头埋入被中,换来他阵阵轻笑。
那赵福却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个栗暴,“小兔崽|子,皇上和娘娘是你能群情的么?咱家选你来披香殿是汲引,你尽管好生服侍着,用心凑趣着,娘娘圣眷深重,福分好,迟早是要搬进‘来仪殿’的,你也能跟着叨光,幸亏背面呢……”
“不要朕擦?”尉迟夙声音进步了很多,板着面孔道,“汝嫣若,你又想被打屁股吗?”
尉迟夙笑了笑,将殿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弯下了腰,面孔垂垂靠近她,瞄着她红得似要滴血的面庞儿,眼神冷冽,薄唇紧抿着,厉声问,“为甚么不让太医请脉?”
“不想吃?”他眼里闪过一丝思疑,倒是哄道,“这粥里只要山药红枣,清平淡淡的,有清润肠胃的服从,你昨晚吐得短长,别的吃不下,如许东西该当吃得下的。”
坏|蛋!
他“嗯”了一声,表示不会活力,然后舒|服地享用着她可贵的和顺,早忘了叫太医的事,垂眸往下,见她眼角带着泪珠,怯怯奉迎地看着他,贰心都融了,那里还晓得疼。
她眨了眨眼睫,想说,“不解气,杀了你这坏|蛋才解气呢!”,但又一想,那一剑可不是白刺的,他说过的,若杀不了他,他定要清算她的,这会儿她如果说不解气,万一他一怒之下如数偿还,也刺她一剑,她要如何办?
“我不要!”
她对着他的伤口,悄悄地吹气,娇软的身子几近贴在他的胸膛,拂在他身上的气味暖暖酥酥,“还疼吗?”
他抹去她小脸上的泪珠,手掌在她背脊和发上抚|摸,如同哄个孩子,“乖,不哭了,你好好用饭,朕就带你去,还让你多住几日……”
她瞥了眼碗里香喷喷的粥,用力儿咽了口口水,嘴上懦懦隧道,“我不饿……”但肚子却不争气地收回咕噜轻响,她有些心虚地朝后缩了缩。
“啊?”她一惊,没想到会这么严峻,现在她才悔怨刺他那一剑了,心想,这事一闹开,最迟今晚,昭宁公主便会带领满朝文武冲进披香殿来找她算账,她小脑袋里不由闪现出满朝文武人手一把剑地朝她刺来是甚么样的盛况,届时,她必然会死得很惨很惨很惨很惨很惨……
这会儿,宫人正在服侍若儿换下被染得全都是污|秽的衣裳,又抬了热水出去让她沐|浴,她才浸到浴桶里,尉迟夙便闯了出去,吓得她像见了鬼似的,立即将身子缩在水下,只暴露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