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裂的血茧逐步退色,一小块率先褪为红色的血茧掉在地上,收回清脆的撞击声。密不通风的血茧终是有了缺口。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发攥紧,许是捏的狠了,那五根白玉似的苗条手指,指骨处青白一片。胥景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那只怪模样的血茧上,连大殿中灯台的无火自亮也只是稍动眉梢,视若无物。
胥景......胥景......鱼宸猖獗地挣扎着,想要离开无边的暗中,那打在眼皮上的寒光给了鱼宸源源不竭的勇气。
脑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奉告他,走畴昔,走畴昔,但双脚却难以挪动,仿佛这一去,便是万劫不复。
胥景将嘴里聚起的血液咽归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正在演变的血茧。
落在血茧上的金色血液垂垂变得淡薄,将那块巴掌大的血茧表皮腐蚀的只剩薄薄一层。透过那层淡红色的纱能够等闲看到内里有一个昏黄的影子动了动。
胥景几近是同时扭过甚去,死死地盯着那只淡色血茧。大殿四角的灯台不知为何竟接连亮了起来,将全部大殿都辉映的灯火透明。
胥景面不改色地看着那小我形的怪物被烛光烫的脸上饭桶一个个炸裂,脓液和腐肉四溅,透露的白骨很快被烫的溢出一股焦味,黑糊糊一片,极其恶心。
焦黑的枯骨很快占满了那怪物的整张脸,只留下一对黑绿色的眸子。胥景当然不会美意到给它再戴上兜帽,被灼烤的皮肉收回一股奇特的焦糊味。胥景感觉这双眸子非常熟谙,但初初复苏的脑筋里还是一片浑沌,甚么都想不起来。被他毫不包涵碾碎的部分内脏涌到嗓子眼又被咽下。胥景微闭双眼,奋力回想着有甚么能够敏捷规复的灵药仙草,他现在的身材已经千疮百孔,实在没有多余的灵气来修补内脏,如有甚么能够重塑内脏的东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