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虎帐里统统已规复本来的模样,云依斐这才放下心来,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关。
李副将抽出剑,嘲笑着大声回道:“行军兵戈,莫非就没人教过你声东击西?”
李副将闻言垂眉,将军言之有理,他复又问道:“将军,接下来该如何做?”
云依斐重新分好干粮,拿起一块干巴巴的锅贴扔给纯熙:“吃吧,早晨还得守着呢。”
云从愿又与赵廉闲话几句,设席拂尘,赵廉在虎帐里稍作休整,便赶回长安复命去了。
云依斐忙去看父亲的营帐,不消半晌,但见爹也一身盔甲走了出来,随后李副将等人皆赶到了爹的身边。
云依斐的技艺,自不是平常兵士能够抵挡,她一边清算着敌军,目光一边在敌军里搜索,看谁身上有弓箭。
如果王爷执意成全这门婚事,那么对女儿,怕是极不公允。
云依斐闻言低眉,加上之前路上的时候,到本日已整整三十七天。云依斐趴下山坡,走到纯熙身边蹲下,盘点了一下包裹里的干粮,而后道:“减少餐饭,能撑几日是几日,如果实在不成,就去营里偷一些。”
云依斐拔出剑,对纯熙道:“就是现在,上!”
云依斐看了看纯熙,没做答复,持续低眉清算干粮。
“王爷?”云从愿放下书,坐直身子,手一摊:“快请。”
云从愿将箭拿在手里,摆设道:“原打算稳定,彻夜加强鉴戒。”
但见前刚恰是敌虎帐帐,密密麻麻的人影在虎帐里汇总起来。
纯熙的发起,她不是没想过,但是假定真的到了爹面前,哪怕不赶她归去,等真刀真枪地打起来,爹也必然不会让她去,还是不可。
因而,云从愿面上挂上笑意:“赵大人直言无妨。儿孙自有儿孙福,小一辈的事,也非我等能够全然摆布,想来,王爷也明白这个事理。”
敌军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便是云从愿军队的方向。
云从愿早在几日前就派了四千人从东路打击,留着首级在营地,就等草原起大风时,来个瓮中捉鳖。
这些动机如乱麻普通缠着云从愿,叫贰心头布上一层愁云。该如何找个妥当的体例,既不获咎王爷,又不叫女儿在婚事上受委曲。
与此同时,云从愿看着逃窜的敌军,命身边侍从吹响了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