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从何来?”赵操不解。
曾参却笑道:“参固然笨拙,但也看得出来,这是赵侯想将鲁国从本国变成郡县的前奏啊!不出十年……不,不出五年,鲁国和三邾必定被赵国归并,夷为郡县!以封建之名,行收国之实,伯主的手腕实在是高超。自此今后,全部中原几近连成一片,这对于赵国而言,不是丧事么?而君子也能从本国的卿,重新成为赵国的臣,父子有亲,君臣有义,不是远胜于畴前?”
曾参生于周王匄十五年,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他幼年时跟着曾点在中都邑长大,与路过的赵无恤还曾有一面之缘。在中都的那几年,他开端随父亲学诗书,固然资质比不上颜回等天赋,被以为木讷愚鲁,却非常好学,常伏案苦读,被孔丘大加奖饰。
PS:第二章在早晨(未完待续。)
自从十多年前赵无恤窃了鲁国的国政后,为了便利他的一言堂,便撇开鲁侯,设立幕府,自任攘夷大将军,成了实权的在朝者。以后赵氏将重心移回晋国,又放不下鲁国,便让宗子赵操接任了鲁国大将军之位,由张孟谈辅政。这类形式十年来一向很稳妥,眼看赵操没几年就要成年亲政,为何赵侯又要剥夺这位置呢?
赵操想了想,不晓得应当从何提及,最后终究叹了口气:“我的鲁国大将军之印,被父亲收走了!”
这两个职位天渊之别的年青人,又是如何凑到一块的呢?
这是孔门之学与赵学的首度连络,风趣的是作为赵无恤的儿子,赵操也对这一套赵皮儒骨的实际很感冒,近几年他好儒学,多数是受曾参的影响。二人的干系亦师亦友,碰到有想不明白的事情,赵操也常会就教曾参,此次黄池之会,他也将曾参带上了。
而赵操,就被封为琅琊君,去管理之前的莒国。其领地北到介根,南到羽山,西界渠丘,东临大海,以琅琊为首府,大略是之前的莒海本地一带,而莒国在渠丘以西的丘陵地区,则划归鲁国统领。
“那君子呢?”
莫非是想让嫡子或者季子来做?对赵操而言,这也未免太不公允了吧!难怪他如此心神不宁。
本来,就在早上的朝会上,赵无恤和董安于、张孟谈商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赵国十二等爵之上,又增设一高爵,称之为“封君”。
此言一出,晓是曾参这慎重的性子,也不由大惊。
别看曾参年青,但他在学问成就上已经不亚于孔子的几位入室弟子,更可贵的是,他因为成善于赵氏统治下的鲁国,耳渲目染,有了些不一样的感到。他感觉赵无恤在中都说过的“修齐治平”格外亲热,因而将其与孔子传授的东西连络,整分解了“八目”,也就是“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封君乃赵国之臣,职位相称于郡守,在处所上可行主君之事,建立本身的幕府,具有较为独立的经济权柄。但其领地也是赵国崇高不成豆割的国土,邺城能够授予领地,也可收回领地,撤消封君。
这一日午后,气候清爽怡人,一名常服单衣的青年士人手持钓竿,坐在水边一堆杂草乱石堆里。他似是在垂钓,时不时手腕悄悄一抖,水里的鱼饵也跟着动,过了一会,浮在水面那鹅毛管束成的鱼漂便一沉一沉的,似是有鱼中计。
君子之交淡如水,二人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如果无事常常一天无话,各自看各自的书。曾参固然晓得本日赵操被赵侯唤去,必定是有大事,但既然他不说,他也不问。赵操也从侍从手里接过鱼杆,坐在不远处陪着曾参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