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此事可行!”白公点头,但哪怕如此,仍然有一个担忧在贰心头缠绕不去。
恰在此时,司马子期从宛地回到郢都,倒是给子西出了个主张,他建议子西丢弃白公胜,以此调换贵族县公们对新法的让步,换一小我来主持新法,只要不是白公主事,新法大可不必那么过火,起码法度要建立起来,兵赋也能集合于郢都,至于打消世卿世禄之类的,先放一放吧。
决定就在面前,高赦急道:“主君,情势已经非常危急,当断不竭,反受其祸,一旦叶公入郢,把握权力,到时候统统都晚了!”
这话并非空穴来风,当年楚国的贤人蔡声子曾经说过这么一番话:“楚多淫刑,其大夫逃死于四方。”他举了很多例子,比如子仪之乱时,楚国的析公奔晋;雍子的父兄诬告雍子,国君和大夫却不为他们调剂,反而要杀雍子,导致雍子只能外逃;若敖氏之乱,苗贲皇遭到连累,要告宽恕没有获得答应,只能流亡到晋国;楚康王时,子反和子灵(屈巫臣)争夺夏姬,子灵流亡到晋国后,子反便将子灵的族人全数搏斗殆尽!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白公又想起了斗怀临死前对他出身的漫骂,自言自语道:
说完这话十年后,手里没了权力的伍子胥公然死无葬身之地了。
在楚国,权力的比赛场上只要胜者和败者,胜者为令尹、司马,败者或死或亡,没有第三条路!
白公一摸颔下,这才惊觉,方才因为思虑得过分出神,他竟然把胜邪剑倒持,剑尖已经破了下巴,血流一地而白公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