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大惊,像是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般,问道:“那寡人该如何是好?”
郑伯胜面色一滞:“不是新郑,那是哪?”
“君上自从继位以来,所依托的都是卿大夫,既然卿大夫们都与赵国有了好处勾搭,百姓们沉湎于战役,没有死战之心,即使君上您想要顽抗到底,也只是孤家寡人啊。不战而降,固然前程未卜,起码能保住性命,运气好的话,赵侯还能赐个小邑,保存郑国社稷,让君上安享暮年。倘若刚强抵挡,休说赵军攻城东西可骇,随时会破城而入,就说六穆,当年他们敢杀在朝罕氏,本日便能为了本身的繁华,弑君献城!”
列御寇却哈哈大笑起来:“情势已变,当年是秦晋楚齐四强大力,郑国还能让烛之武退秦师,四周奉迎,持续鼎祚。可现现在情势变了,赵国独大,楚海内哄,眼下的景象,就算君上你身边有一百个烛之武,也无济于事啊!”
……
“如何会?”
这的确是实话,赵国代替了晋国,晋侯就被迁到了故乡曲沃,赵国破齐,姜姓也没灭亡,淄川、胶西两个小国持续了下来,由齐侯的子孙为君,固然他们的政权把握在国、高二卿手里爵位也降成了伯。以后赵无恤又兼并卫、鲁、三邾,将卫侯迁到楚丘,将鲁侯迁到阚邑守着鲁公坟陵,乃至连三邾,也各有一个小乡邑供奉着,并且这些没了实际国土的国君每逢赵无恤寿辰,还得反过来朝见他,不敢称侯、伯,只敢以赵国的封君自居……
乃至连郑国的军队也不敢抵当,郑伯一边让各地军队撤回新郑,一面连发使节去诘责赵军:“郑奉养大国,勤恳甚矣,只恐有不周之处,今我无罪,因何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