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大夫!上大夫董安于!
春秋我为王
家吏和御者都非常火大,斥责道:“你是何人,竟然挡道禁止吾等来路!”
倒是赵鞅在上一封信里,奥秘兮兮地说。等他返来述职时,让他和此子见见面,把后续的一些行动劈面奉告他,这让董安于对此次下宫之行,倒是多了几分等候。
有步行的中年家吏小跑着过来禀报,态度极其恭敬。“上大夫,汾河已渡,再过了这个小乡,就是下宫地界了。”
一个身穿皂衣,戴赤幘的小吏站在路中心。冷静看着路绝顶扬起的灰尘。此人是这里的亭长,他身后是有些忐忑和胆怯的求盗、亭父。
车上的父老,恰是赵氏的晋阳大夫董安于,在他受命去运营北方领地之前,曾做了十年的赵氏家宰,对下宫周边天然极其熟谙。
行驶在车队最火线的,是辆无穗无饰的简朴安车,安车上坐着一名须发灰白的五旬父老。他绛衣长冠,下裳挂着玉佩,倒是用一根弓弦拴着的,这个小小的细节,差异凡人打扮。
董安于晓有兴趣地看着面前这个矮小黑瘦的年青人,亭长?他但是第一次传闻这一吏名,是成乡的庶君子自行设置的么?
亭父和求盗腿一软,直接在成抟身后跪了下来,朝安车顿首不止。乖乖,这但是鄙人宫做了十年家宰的上大夫啊,赵氏的第一谋臣,官方传言,就连家主意了,都得以师事之,他们如何会不晓得?
那家吏气得颤栗,正要呼唤前面的兵卒们脱手撵人,却听安车上的大夫缓缓说道:“算了,出示符令给他看看罢。”
却见亭长成抟不为所动,他不卑不亢地说道:“本来是晋阳大夫,小人失礼,然小人身为成乡亭长,只听乡宰赵氏君子的,不听晋阳大夫的,请朱紫们出示符令、文牒,检视登记后,才可通过此处。”
车上的老者闻言,缓缓应了一声,他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的笔削,揉了揉有些昏花的眼睛,看着四周的风景道。
看着路旁的夏粟垂垂变黄,即将收成,另有地里满脸喜气和高傲的国野公众,董安于感觉赵鞅所言非虚,此子的确是个会治民的好乡宰。他的“止从死”之法,董安于已经以赵鞅的名义,在晋阳实施了半年,引得诸多野人氓隶对赵氏戴德戴德,的确称得上是一项善政。
“止!”
俗言道,窥一斑而知全豹,从这个小小亭吏身上,他或许能提早体味一下,庶君子无恤究竟是何许人也!(未完待续。)
车队越来越近,也看清了挡在路中心的人,御者和家吏都动摇手臂摈除:“速速让开位置,不要挡道!”
董安于猜想。到时候,赵鞅定然会咨询他关于立世子之事,他作为有自知之明的家臣,天然不会妄加干与主君的家事,但自个内心,总得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