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和车右正踌躇间,顶在前排的范卒们又收回了一阵阵哭号,本来是从辎重两处弥补了箭矢的弩兵再次压了上来。仍然是三排横列,轮番上弦发弩,步步紧逼范卒,那些短剑和戈矛,也从两侧刺了过来。
范嘉感受本身浑身沉甸甸的,越游越没力量,越游越往下沉。
也怪范嘉刚才为了断赵无恤的来路,将北岸停靠的木舟和舟人十足赶到了南岸,并扬言非他号令,不得过来。这会却坑到了本身,对岸的舟人看着惨烈的疆场,避都来不及,又哪会晤了范卒招手,就过来摆渡?
“万一沉了,如何是好?”
已经射上瘾了的温县弩兵绕过了被毁灭的战车横队,他们踏着仇敌的尸身前行,仍然在做机器的射击、停止、换列、上弦、换列、再射击。不过因为练习时候不敷,到了后边,已经完整没了队形,而是走得前后不一,各自为战了。
天旋地转间,他的目光瞥见岸上的战役已经完整结束,一名身穿玄色皮甲的敌方统帅,正站在河边,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