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敖一面说着阿谀话,一边悄悄吐舌头,宋国人此次的礼品可算是撞到太子夫差内内心了,与他巴望被人吹嘘、臣服的心态完整符合,乃至于都忘了本来的目标。
从宋之乱就能看出来,南子,她就是宋国新政局里最不稳定的一环……
“真不会做事……”他打着哈欠,皱着眉要去展开毯子。
提及那礼品。司马耕还是有些不忿:“此事固然有个好成果,但还是做过分了,换了我,就算是微子启重生,不,哪怕是成汤驾到,也不会用百牢的礼节去接待他们。国无礼则高低失序,必生乱,如此一来。恐怕宋国会遭别国嗤笑。人不知礼,无以立也,吾等也会被夫子归入不知礼的鄙人之列。”
且不说前无前人,就算放眼后代,赵无恤只传闻过垂帘的太后、皇太后,甚么时候出过耐久摄政的长公主?
……
自家事自家清楚,宋公已死的动静昨日刚从城内传出,让向巢更加焦炙。
“这是赵无恤和乐氏的诡计啊,太子!”
赵无恤投其所好,以宋国公室名义送来的礼品,完整把眼界还不敷高,意志还不敷强的夫差砸晕了。
向氏兄弟哪能让怀里的大腿跑掉,立即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再劝,即使不肯意就此撤离,但也只能含着泪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