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二章在早晨(未完待续。)
赵无恤喜道:“我将派雄师随行厥后,包管夫子安然。”
孔子叹了口气,将回身拜别时,却又偏过身子来问道:“两年前,小司寇明投阳虎,实际却参与扳倒他。让我惊奇的是,小司寇既已失期于阳虎一次,作为阳虎之党,一贯谨慎的公山不狃为何会承诺与你共同发难?”
孔子瞪大了眼睛:“莫非是……”
“国君安在?”一入城,孔子就拉着弟子们的手,孔殷地问道。
“夫子是大宗伯,是代相,传授礼乐博得了国人尊敬。诛杀少正卯震慑了宵小。季氏和费宰公山不狃在曲阜鏖战正酣,有动静称。东门、南门均已被攻破,但西门尚在国人手中,守门者还是夫子的弟子,也只要你才气博得他们的信赖,让他们开门迎我雄师入城,还望夫子能助我,将这场大乱消弭于未萌。”
颜回处乱不惊,他轻声说道:“前日,公山不狃、叔孙辄带领费邑人攻击鲁城,而季氏则刚从西面败退返来,仓促出城迎战,大败,东门沦陷,外郭到处在打斗,现在费邑人势大,已经节制了除西门外的全部外郭区,攻入了内城。季氏惊骇,便将国君从公宫里裹挟而出,躲进季氏的宫室,登上了季武子之台,但那边也被费人团团包抄了!”
“存亡均决于己手么?小司寇离独夫真是越来越近了……”孔丘叹了口气:“鲁国的大夫们一贯唯强是依,这一点小司寇倒是不必担忧。”
孔子宽大地笑了笑:“赐,你是想随吾等前去曲阜么?”
子贡已经盘算了主张,他自问已经不负赵无恤的赏识之恩,却有负于夫子的敦敦教诲。若到了曲阜城下,劈面而来的不是熟谙的面孔而是锋利的箭矢,他会和子路,和公良孺,和其他师兄弟一起,用身躯挡在夫子身前!
“叛徒,你还敢来!”子路顿时跳将起来,手持长剑,就要去刺子贡。
但是事情还未坏到子贡设想的境地,曲阜西门的确是由几位孔门弟子在守备。孔子升为大宗伯,又当了代相,他们也水涨船高,连续获得了任命,城楼上有颜回,有曾点,另有冉耕等人。本来因为季氏回归,孔子却不见踪迹,正闷闷不乐间,忽见孔子安然返来,他们顿时大喜过望。
世人转头,倒是端木赐快步走了过来。
赵无恤道:“卿大夫们要降服于我,顺服于我,各自为政只会导致分裂,在鲁国只能有一个声音,这就是我的要求。在鲁国,顺我者则昌,逆我者则亡!”
仅此罢了。
“没错。”赵无恤点头,“不带升斗之粮。不携尺寸之兵,单身赴费邑游说公山不狃起兵之人,恰是子贡!”
“夫子……我……”子贡三拜顿首,哽咽不已。
在政客和教员两种身份之间,他挑选了教员。
可现现在,河里却尽是痴肥的浮尸,腐臭味直劈面门,站在岸上,孔子不忍直视,扳连他们死于沟壑,被野兽分食的,是本身么?
固然在鲁国的政事以失利告终,但用本身伟岸的身材,为敬爱的弟子铺就一条国士无双的门路,孔子却做到了。
“三桓逼迫太紧,逼得他走投无路。唇亡齿寒的事理,他又如何会不明白?更何况。我另有一名能言善辩的使者……”
孔子的声音高了起来:“我不是为了小司寇的野心,也不是为了季氏的存亡,我只是不想让鲁国再流血。我建议了堕四都之事,本意或许不坏。成果却让国政一团糟,鲁国四分五裂,扳连了国君和国人。是时候由我来结束这统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