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还未坏到子贡设想的境地,曲阜西门的确是由几位孔门弟子在守备。孔子升为大宗伯,又当了代相,他们也水涨船高,连续获得了任命,城楼上有颜回,有曾点,另有冉耕等人。本来因为季氏回归,孔子却不见踪迹,正闷闷不乐间,忽见孔子安然返来,他们顿时大喜过望。
世人转头,倒是端木赐快步走了过来。
“是奉主君之命,还是你自发前来?”
“没错。”赵无恤点头,“不带升斗之粮。不携尺寸之兵,单身赴费邑游说公山不狃起兵之人,恰是子贡!”
孔子又能说甚么呢?或许和少正卯死前的预言如许,在这统统开端之前,他已经预感到了失利,是他为苍茫的子贡点明前路,是他一挥宽袖,将子贡从身边赶离。
赵无恤喜道:“我将派雄师随行厥后,包管夫子安然。”
“由,退下!”孔子一声怒喝,亲身抓住子路的手腕,再度以巨力禁止了这个喜好畅意恩仇的轻侠弟子。
在政客和教员两种身份之间,他挑选了教员。
“夫子是大宗伯,是代相,传授礼乐博得了国人尊敬。诛杀少正卯震慑了宵小。季氏和费宰公山不狃在曲阜鏖战正酣,有动静称。东门、南门均已被攻破,但西门尚在国人手中,守门者还是夫子的弟子,也只要你才气博得他们的信赖,让他们开门迎我雄师入城,还望夫子能助我,将这场大乱消弭于未萌。”
“夫子,他!”子路恨恨地看着子贡,狠不能生食其肉。
孔子宽大地笑了笑:“赐,你是想随吾等前去曲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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