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晓得?”韩姬嘲笑不已,附在弟弟耳边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自打赵氏一年前将主邑搬到晋阳后,就与代国产生了狠恶抵触,除了大雪封山的那几个月,两边无日不战。最后还是赵氏的强兵赛过一筹,把那些抵挡的狄人头颅插在矛尖上,将代人权势赶到了夏屋山劈面,僭号为王的代国国君也见机地派太子来献礼乞降。
他苦笑道:“疆场上鼓声雷动,金甲夺目,马鸣萧萧。就我而言,我身材孱羸,婚榻总比驾车骑马安稳很多,我甘愿端着合卺的酒盏,也不要拿斧钺弓矢。赵氏强大,与他们亲上加亲是值得的。”
代国使者还是在絮干脆叨地说道:“太子说了,这些礼品不敷以表达诚意,只要赵氏淑女能承诺,不管是贵重的貔皮,还是罕见的赤豹黄罴,也会一一送来……”
但随即,她猛地认识到韩虎此举的启事,便娥眉微颦,活力地说道:“你莫非是感觉阿姊不成靠,这才想亲身出面?”
“你要向赵氏提亲?”
“她姐弟二人如何与我再无干系,我可不想做被勒死在车上的鲁庄公……”
“这此中有何不当。还望阿姊奉告!”
礼品在晋阳瓮城外堆积如山,色彩分歧的结实代马,肥腴的牛羊,上好的熊外相毡、水濑毛皮,兽筋做的精彩小弓、兽角制成的号角,别的另有无数金器。而位于中心的礼品则由两条毛色光滑的狄犬保护,那是一顶形如麋鹿角的步摇冠,这是代地人最爱好的装潢。
以是韩虎感觉,自家姐姐不但没能承担起改良赵韩干系的任务,反而成了两家间的一个大变数。
“是如许么?”
她不但是赵氏长姊,也是他们心中的“阿姊”!
韩虎一下了沉默了,就他所知,赵氏一贯是不讲究嫡庶的,赵宣子,赵景子,包含当今的赵鞅,都是以庶子身份成为世子,再担当卿位的。
胆小妄为?罔顾人伦?
赵人气愤非常,但戴着犬皮帽的代国使者却对他们置若罔闻,他像一甲等候仆人的忠犬般悄悄守在晋阳大门外。
韩氏,不能与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