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河边是盗跖熟谙的地形,此次共带了千余人逃出来,这些由盗寇和流民杂处的乌合之众,常日是屯田的隶农,练习普通,报酬普通。竟然突破了中行氏的重重包抄活着出来,又西行两百里与主力汇合,的确很了不起。
赵无恤转头问道:“莫非是先生之前提过的齐人高强?”
“棘津北岸虽建有小邑,但占地不广,大部分船埠在墙垣以外。就在吾等方才度畴昔一半人时,俄然获得动静。有一支雄师在逼近。中行氏与范氏万余人俄然打击了棘津,故吾等猝不及防。”
“下臣丧师辱君,还请将军惩办!”盗跖脸上烧得不可,他常日眼高于顶,可在赵无恤横扫范、邯郸的时候,自个却打了一场光荣的败仗,真是丢人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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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绝望,固然后续军队中精锐没法和前锋比,但也有一千武卒压阵。加上羊舌戎善守,盗跖善攻,这两人共同,本应万无一失才对。孰料还是打了一场败仗:武卒成军以来,遭受的最大一场败仗!
赵鞅仿佛能看到,广袤的河内平原上,风起雷动,中行氏的熊罴旗遍及四野,正齐齐指向西方,随后是黑压压的一片,一万东阳劲卒在朝歌派出的战车扈从下,徒步跋涉在大道上……
“对了,中行雄师现在那边!?”
成果此次兴趣勃勃地被调来晋国,刚在棘津露了个头,就遭受了一场大败。
“丧师,于军法当诛……但你也有保护之功,就连我也没推测,中行劲卒竟然如此善战,并且中行寅身边另有高超的谋士帮手……”
无恤慨然道:“范有王生、张柳朔,中行有高强,这两家的确不能小觑啊。”
闭目思考半晌后,赵无恤展开了充满战意的双眼,语重心长地说道:“二三子勉之,真正的战役,恐怕才方才开端!”
“说下去。究竟丧失了多少人。这才是我最体贴的!”
再度合兵后,赵无恤常常向赵鞅的门客们咨扣题目,更加获得西赵家臣们承认,赵鞅也时不时在东赵虎帐里走动,他的品德魅力再度闪现,连鲁、宋异国籍贯的兵卒也晓得,这是老主君,必须像侍送大将军那样从命他。
盗跖言道:“遇袭后我方丧失近千,下臣目睹相邻的阵地纷繁失守,感觉北岸船埠和小邑恐怕难保,便带人保护世人撤离。我足足顶了几个时候,让武卒和中军顺利撤走,只剩下左军……”
这是大决斗前的沉寂温馨啊……
盗跖严厉了起来:“中行氏一把火烧了棘津船埠,又留千余人看着对岸,然后回牧邑休整一日,便倾巢而出,往凡、共一带来了,大抵就在我身后百里以外!”
这是赵无恤的营帐,赵鞅却在内里悄悄地听着,一旁执勤的东赵兵卒则不敢吱声。
赵无恤看了看舆图,面色变得凝重:“高强和王生倒是默契,范氏退守,中行打掉后顾之忧后驰援。如此一来,疆场便北移到了这里,到了吾等陌生的客场了……不过,我就怕他们不来!”
起码在这一点上,赵鞅能够放心了。
见世人必胜的信心有些摆荡,他又徒然举高了声音:“但我赵氏却更加人才济济!有董子稳定晋阳火线,有尹先生镇守宗子,有傅先生在新田驰驱,有阳子狠计百出,有杨先生无所不答,有邮司马将兵涉险,有郑司士扈卫摆布,另有周先生直言进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