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没法见到曹伯压服他，就只要宋军与赵军合力攻曹一条路子了，只可惜陶丘里的万民，要因为君主的猖獗而蒙受此无妄之灾。”
“这不就行了。”
“夫子说，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危将焉而不至矣……而主君则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子贡如有所悟。
此子是个可造之材，只可惜处置行人之职太久，那套与上位者交友为上的理念窜改不过来，终究一身本领，却落于下乘的行人策士之流，毕竟难成大器！
守卒浩繁的五城再往外，一座偏僻的里聚外，端木赐和计然一行人在此逗留。世人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一边朝宽广的通衢上了望；将髯毛刮得干清干净的石乞则沉默寡言，只是不竭地用皮带打磨着短剑；只要计然最平静，他落拓地卧在马车的坐榻上，津津有味地翻阅从宋国守藏室里誊写的册本。
……
计然语重心长地说道：”子贡啊，你的目光，不该只盯着高高在上却粗鄙无物的肉食者……“
不过公孙疆是在他分开曹国后才异军崛起的，子贡这几年为赵无恤东奔西跑，也没太重视陶丘产生的事情。谁能推测戋戋猎户出身的公孙疆胆小包天，竟然鼓励曹伯阳玩了这么一出呢？
子贡一行人的确已经到达曹国了，比起来的时候，他那小小车队里多了很多生面孔，却没有范蠡、文种二人。
石乞既不是王子天孙也不是近支公族，在楚国没有为官册封的渠道，又心胸野心，早就有些不满了，便一口承诺子贡，此人也豪放，次日便散尽家财随子贡分开。
”不然，既然你如此神通泛博，莫非就没甚么进入陶丘的体例？
“若你获得重用呢？”子贡晓有兴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