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的盐滩上,她那光着膀子干活,晒得皮肤乌黑的父亲抬头饮水,很快半盆水便见底了。盐氏女咽了下枯燥的喉咙,轻声对他说道:“父亲,家里的地步干枯,粟苗都快萎了,春季若无收成的话,该如何是好……”
这是此次救灾的主旨,也是赵无恤但愿学宫士人们牢服膺住的事情。
盐工以盐为业,但家里多多极少有点地盘种能够自给自足的粮食,但常日都没工夫摒挡,以是常平常常靠盐来调换粮食,自大的老盐工并不担忧。
“子产说,天道远,人道迩!”
他父亲将陶罐放下,狠狠瞪了她一眼:“粟全枯死又如何?吾等的衣食住行都在这盐田里,只要老夫还采得动盐,就不会让汝饿死!”
在做足了姿势后,在内部,他则在对鬼神信奉不强的学宫内召开了这场动员会,公开否定天灾与所谓“德行”的干系!
在场的有很多学宫士人,就算来的时候是一介白丁,在学宫的石渠阁内浸淫数年后,也成了博学之士,当即有人回应道。
看着对他这番话非常认同的学宫士人们,赵无恤进一步说道:“故而,大天而思之,孰与物畜而制之!”
“昊天仁慈,还请让雨师降下甘霖!”魏曼多沙哑着嗓子大声疾呼,中转九天。
韩氏那边的环境也差未几,只是大河以南的虢、宜阳受影响较小,以是还能拆东墙补西墙。
只要抱着这类心态,才气在愚笨和荒莽并存的春秋,开辟出一个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文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