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真会说话哄人高兴。”贺兰春说,脆声唤了上了新茶来。
这话太孩子气了,叫季卿忍不住笑出声,想着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小娘,受不得一点的委曲。
季卿目光落在贺兰春的身上,发明她走路的姿势非常轻巧婀娜,若非他耳力极佳极刺耳见她的脚步声,他目光中带了几分赏识之色,贺兰家也是经历过三朝的世家,教养出的女娘公然不凡,也难怪贺兰止进献妻女给前朝太子后还能将女儿嫁给武帝,想来那昭帝姿容必是不凡,才气叫戾太子临死前还令人将她送出宫去。
“你是侧妃,怎能与旁的人一概而论。”季卿浅笑说。
“自是不会。”贺兰春津润的红唇轻弯了一下,朝前倾了倾身材,目光中带了几分兴味:“王爷是想听到别的的答复吗?”她因这个行动放下了支着的手臂,也掩了一截白玉般圆润细致的肌肤,藕臂在轻罗下半隐半现。
贺兰春撇了下红唇,不过也不会傻到在季卿的面前拆了本身祖父的台,她唇角弯弯,身子微微往前一探,白嫩的肌肤暴露了大片,模糊可见玉峰滟滟。
季卿见贺兰春眼也不眨的盯在本身身上,不觉挑唇一笑,身上的气势卸了大半,他轻“嗯”一声,带了扣问的意义。
“春娘但是不肯进中山王府?”季卿直言问道,他总不能叫一个女娘藐视了,说他盗钟掩耳。
贺兰春瞪大眼睛,娇声说:“这话王爷本身说的可托?”她轻哼一声:“摆布我也得进您的府,您何必用这话来哄人。”
季卿暴露自嘲的笑,他待女人素视作玩物,哪曾用过心机,不想这小女人一娇一嗔便叫他软了心肠,竟有些舍不得叫她难堪,可见豪杰果然难过美人关。
季卿微微一怔,随即发笑,女人最看重的不过是名分罢了,贺兰春本是嫡出,又生的貌美非常,与人做小不免感觉委曲,倒也情有可原。
季卿不语,贺兰春比他还能沉得住气,她矜持仙颜,夙来高高在上,哪怕面对是权势显赫的中山王亦不会折哈腰身,反倒是季卿对上那双似盈满了水雾的眸子心下一软,想着贺兰春不过还是一小女娘,且容色潋滟,自有娇纵的本钱,他有何必与她计算是非,想到这,季卿暴露一抹暖和的笑,轻声道:“既身子骨已养好,今后须得谨慎保养才是,免得今后落下病根。”
不会与不想仅一字之差,此中的意义却相差万里,季卿对这个答案自是不满,他笑容有些冷冽:“不会?”
“老爷子说你害了病,现在但是将养好了?”季卿呷了口茶后温声问道,目光在贺兰春艳色惊人的娇媚粉面上扫过,观她气色倒与他想的普通极佳。
贺兰春娇哼一声:“侧妃莫非就不消在王妃面前执妾礼了吗?”她手指抚在膝上,嘟囔了一声:“我这辈子还未曾与外人行过大礼。”
“你想嫁给别人?”季卿声音冷了下来,眼神垂垂锋利,气势迫人。
“只因这?”季卿确切不明白,在他看来贺兰春这类设法乃至有些敬爱,叫他忍不住溢出低低的笑。
贺兰春抚掌娇笑:“王爷公然是真男儿,有气度的很。”
季卿勾了勾嘴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季卿将落在贺兰春身上的目光收了返来,牵了下嘴角:“你说。”
有的美人初见叫人冷傲,细品之下便失的味道,也有的美人初见感觉姿容不过尔尔,却极是耐看,季卿府中这两种美人都有,却独独缺了贺兰春这类,她之美好似花开艳阳,容光灼灼,以一种阵容浩大之势囊括而来,初见叫人惊其浓艳,细品叫人撼其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