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春耻笑道:“恭帝现在这把龙椅都做的战战兢兢,怎能够用这类体例来打季卿的脸,妈妈莫要健忘了,这个封号是季卿求来的,恭帝赐下谨字让我慎言恭敬,又何尝不是在警告季卿。”
魏氏的话季卿倒是信的,他这个王妃还不至于笨拙到如此境地,只是魏王府暗里干与中山王府的事叫他满心不悦,他嘴角略勾,声音中透着冷意:“想来是岳父说提的字未能让贤人体味,依本王来看应是花重锦官城的锦字才对。”
恭帝当然并无警告季卿之意,他虽有此心却无此胆,他深知现在他这把龙椅做的并不平稳,需三王鼎立以维系均衡之道,只是他到底年幼,手腕尚显青涩,他只知魏王是季卿的岳丈,他顺着魏王的意义赏下封号明面来看是打了贺兰家的脸,却忘了贺兰春顿时便是季卿的侧妃,此举一样也是打了季卿的脸,让他怎能不恼。
“灵桂,笔墨服侍。”贺兰春扬声说道。
贺兰春弯了下唇角:“有与没有可不是他一张嘴能说的清楚的,且瞧着季卿是不是这般想吧!我瞧着他但是一个多疑的性子,只怕恭帝浑身张了嘴也说不清这件事了。”说道这,贺兰春暴露称心的笑来,她此人气性大,心眼小,别人打了她的脸她需求双倍还归去才气出了这口气。
“父王这是在都城的日子久了,现在恭帝继位更无人能辖制他了,便更加的对劲失色起来,中山王府的事怎是他好插手的。”魏氏与徐嬷嬷抱怨道,苦笑不已。
魏氏闻言便拥戴道:“我也觉得应是这个锦字才是,听闻九娘子仙颜绝伦,这个字倒是极配她的。”
贺兰春底气实足,她手上握着大笔的银钱,季卿便是对她不喜,也不会冷酷于她,自是有恃无恐,半步也不肯相让。
魏氏猜想不错,魏王府倒是出了一桩事,魏王对嫡妻夙来尊敬,只是魏王妃韶华已逝,魏王再是爱重于她也不比不得那些鲜嫩的小娘子带给他的爱谷欠,特别是近几年,魏王更加的喜好那些娇媚可儿能讨他欢心的小娘,此中有一个白氏最为得宠,魏王乃至抬了她做姨娘,这白氏姿容不凡,又颇具有手腕心机,哄的魏王一时眼中竟再无旁的美人,在她生下一子后更是为她请了封,立为了侧妃,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这句话倒是应在了魏王的身上,他将那季子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中怕融了,恨不得能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小儿子的面前,对此魏王妃不屑一顾,摆布不过是一个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子,又能翻了天不成。
贺兰春从美人榻上做起,嘲笑道:“这是存了心的恶心我,恭帝不过是初即位,身下这把龙椅尚未坐稳,他哪来的胆量敢打中山王府的脸,我看清楚是有人撑腰才是,妈妈叫人拿笔来,我倒要问问季卿他是何意,我人尚未进府便要我慎言恭敬不成。”
魏氏紧咬着牙龈,道:“我那些庶出的兄弟皆不成事,父王早已将宝压在了王爷的身上,怎会俄然行事浮滑起来,便是父王因恭帝继位之故对劲失色,母妃也不会由着他混闹,必是府中出了你我不知的大事才对。”
“王妃?”徐嬷嬷一怔,不知这话从何提及。
季卿微微点头:“如此甚好。”
徐妈妈轻叹一声,见灵桂手脚俐落了拿了笔墨纸砚来,便伸手扶了贺兰春起家,只是口中不免叨念着:“您这脾气还是改改的好,免得将来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