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晰微微点头,笑道:“有劳公公了。”
贺兰春只感觉又羞又恼,正想要撵了人出去,便听季卿沉喝一声:“出去。”
话话音刚落,便闻声火线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眸光当即一冷,转头瞧向来人脸上便重新挂起了温暖的笑容,扯住贺兰昀的手臂,道:“二哥还是从速随我退席吧!今儿不管如何说都是春娘大喜之日,我们做兄长的断不能缺席。”
徐夫人忙道:“不敢当侧妃此言,这都是妾应做的。”她略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瞧向了贺兰春,方才只闻其声,感觉娇媚动听,现在窥见这张芙蓉面总算明白了中山王为何如此正视于她,她平生所见美人也是无数,然若些人在这位贺兰侧妃面前却皆是黯然失容,所谓绝色当如是。
徐妈妈感觉有些奇特,在贺兰春点头便将人召了出去。
他见槐实引着贺兰昀与贺兰晰入了席,举杯遥遥一敬,由他开了头,他麾下将士当即有样学样,纷繁与两人敬酒,贺兰晰酒量甚好,可谓是来者不拒,其豪放实叫人刮目相看,一时候两人身边围满了人,与之称兄道弟。
季卿侧首问一旁的京墨,道:“侧妃那可有安排安妥?”
“不敢当郎君一句有劳。”槐实笑道,伸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式。
季卿亦是愣在了当下,雾气熏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酒气散了几分,随即闻声一声娇斥,下认识的要收回落在贺兰春白嫩肩头的目光,视野方才一转,便又调转了返来,目光中带着难掩的炽热。
季卿微微点头,起家下去与众将士同乐。
这徐夫人实是聪明,叫贺兰春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只是笑道:“夫人如此知心,叫我不知如何感激才好了。”
贺兰晰将手中的扇子一拢,笑道:“旁人怎能与吾家春娘相提并论。”
“二哥。”贺兰晰从前面走了过来,手搭在贺兰昀的肩头,抬高声音道:“这是季家的地盘,春娘既已进了季家的门,断无转头之路,勿要因这点小事惹季卿不悦。”
季卿大笑着,眼中带了几分镇静,他虽不是时下受人追捧的翩翩如玉,俊美无俦之貌,但形貌却英伟非常,此时一身玄衣大刀阔斧的坐在上位,难掩恣睢意态。
贺兰春红唇一勾:“有劳夫人了。”
贺兰晰道:“自是不是要事,二哥应明白与季家联婚所图为何。”他说着,暴露一抹得意的笑:“二哥方才也瞧见了季卿的失态,可见他待春娘非常有些分歧。”
这话天然是叮咛的灵桂和繁缕两人,她二人对视一眼,却未曾依令行事,反倒是挡在了贺兰春的身前,灵桂屈膝一福,道:“还请王爷允娘子换上单衣,香汤已有些凉了,娘子身子娇弱,如果久带怕是关键了风寒。”
季卿在酒菜上并未瞧见贺兰家两兄弟,是以叫了槐实来寻人,槐实知季卿非常看重贺兰春,因此对贺兰昀与贺兰晰也极尽礼遇,恭声道:“王爷派主子请两位郎君退席。”
虽别庄内张灯结彩,红绸漫天,可看出季卿是上了一番心机,可在贺兰昀眼中如此亦是叫贺兰春受了委曲,他的mm在家中时是多么娇养,捧在手心尚怕叫她受了颠簸,怎能用如此简朴之礼进季家门。
季卿面庞微沉,他冷着脸的模样实在有些骇人,灵桂和繁缕不由打了一个颤抖,却咬牙挡在贺兰春的身前,正不知所措之时却见季卿回身大步而去。
贺兰昀猛的回过甚去,看着贺兰晰,目光中寒光幽幽:“你以为这是小事?”
“夫人坐下说话。”贺兰春笑着本身下首的位置,她抬手间丰盈微微轻颤,娇媚娇娆的脸上充满着一种令人不舍眨眼的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