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德重叹了口气,拱手道:“不瞒君上,白家受江家恩德甚多,白家自是没有脸面将痴傻的四女送去江府的。这婚事……”
江玄瑾面无神采地点头:“那玄瑾就不打搅了,告别。”
乘虚是紫阳君身边最受倚仗之人,他的话很多时候就即是紫阳君的话,白德重天然不敢轻视,赶紧道:“请讲。”
李怀玉是不筹算抵挡了的,江玄瑾不护着她,她作为白家的四蜜斯,是没法跟长辈们叫板的,越叫挨的打越多罢了。以是即便那该死的家奴掐得她很疼,她也没吭声。
“是。”家奴齐声应下。
保重?他这一走,她就没了护身符了,如何能够保重得了?怀玉瞪眼,还想伸手去拉他,可看一眼中间胡子直翘的白德重,她咽了口唾沫,缩回了手。
白孟氏吓了一跳,勉强定着心神道:“江白两家世代交好,总不能因为一个傻子坏了干系。孰轻孰重,老爷内心也该明白才是。”
江玄瑾头也不回:“四蜜斯保重。”
但是,闻声这咳嗽声,怀玉愣了愣,昂首看畴昔,就见江玄瑾站在了门口,没动了。
眼睛一亮,怀玉立马甩开身后的家奴冲了上去:“君上!”
“是!”
可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江焱是紫阳君最心疼的侄儿,珠玑作为名义上的将来侄媳妇,想必也是让紫阳君爱屋及乌了。
“这婚事干系到两家的脸面和名声。”中间的白孟氏俄然开口插嘴,“四蜜斯这模样,定是不能成了,但府上另有二蜜斯璇玑,知书达理又暖和体贴,君上无妨见一见?”
她这个身子本来是傻子,没资格嫁去江家了,这白家主母趁机便想推二蜜斯去结婚。怪不得方才想把她架走呢,本来是在这儿碍事了。
难不成还是他大惊小怪了?
“恭送君上。”白孟氏笑着屈膝目送,看他们跨出了门槛,扭头便叮咛了家奴一声:“把四蜜斯押去西院。”
微微皱眉,他停了步子。
白德重正想呵叱白孟氏,一听这话,肝火立马又转到了她身上:“你还敢多嘴?”吼完这一句,他像是反应过来了,又错愕地看她一眼:“你刚说甚么……现在好了?”
走出门口的江玄瑾眼神有些飘忽,飘着飘着就今后看了一眼。
“君上想问甚么?”他收了手,非常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