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白德重又朝江玄瑾拱手:“多谢君上救小女一命。”
“偷她二姐的嫁奁?”江玄瑾想了想,“白夫人指的是昨日四蜜斯身上那些金饰?”
本日上朝的人莫名地少,朝会一个时候便结束了。白德重疾步出宫,想着如果本日江玄瑾还守在西院不给说法,那他便去找江家老太爷说道说道。
当时她说本身在白府吃不饱穿不暖,他还当她扯谎骗他怜悯,成果说的竟是真的,只是他不肯意信赖。
白孟氏有些慌神,又气又急地上前问:“老太爷可知君上意欲娶谁?”
灵秀咬牙道:“蜜斯被夫人打了个半死,眼下浑身没一处好的处所。老爷不管不顾的,却还要把蜜斯这最后一口气给打没!她好歹也是您亲生的女儿啊!您的心如何这么狠!”
悄悄巧巧的几个字,落进耳里却如同高山一声惊雷,炸得人猝不及防。
白孟氏更加委曲:“紫阳君甚么身份,半分颜面也不给妾身的,妾身那里还敢告他的状?”
“是的!”白孟氏笃定隧道,“那都是妾身给二女儿备下的,妾身亲身看过,不会有错。”
看她这模样,江玄瑾皱眉,也顾不得甚么非礼勿视,上前便替了灵秀的位置朝她道:“去找医女来。”
朝中多少人想与紫阳君攀亲啊,齐阁老乃至情愿把嫡女给他做妾,那般倾国倾城的美人他都没看一眼,如何就瞧上了白珠玑?
医女怠倦地笑道:“方剂已经开好,一日三次药,悉心顾问就没事了。”
医女的药熬送来,江玄瑾才终究停了手。
怪不得本日朝会上空荡荡的,这些人如何都来这里了?!
“君上。”中间的医女战战兢兢地将药递给他,“得快些了,迟误不得。”
但是,她面前站的是向来不给人颜面的江玄瑾。
他转头,朝身后这一群人道:“屋子小,让君上和老太爷先出来吧,各位无妨在中间的配房里歇歇脚。”
看一眼白孟氏,江玄瑾对白德重道:“您的夫人将您亲生的女儿打掉了半条命,昨晚若不是长辈拦着,您那一戒尺下去,她怕是要断了气!您倒是好,不闻不问便罢,还冤她怪她,一言一行,可有半分值得玄瑾恭敬之处?”
这笑容光辉得很,饶是脸上一片脏污,也像是发着光普通。但是,这光只留了两瞬便褪了个洁净,灵秀怔然地望着一处空位,俄然就嚎啕大哭。
绝情的江玄瑾板着脸,正待问问她到底为甚么弄成如许,却见床上此人像是撑不住了似的歪了脑袋,眼睛也蓦地阖上。
“这还不简朴?”老太爷瞪眼,捏着拐杖指了指中间的江玄瑾,“把女儿嫁给他,就是最好的赔偿了。”
“证据都在这里,妾身还会扯谎不成?”白孟氏感喟,“本是念着珠玑她失了婚事难过,不想与她太计算,关几天磨磨性子也就罢了。谁曾想,她不但没有涓滴悔意,还找了人来给她撑腰,该受的罚也不受,耀武扬威地就走了!”
提起这茬,白德重神采有点欠都雅了:“君上想必仍在西院。”
没想到大话会被当场拆穿,白孟氏顿时臊得站不住脚,结结巴巴支吾两句,窘态尽显。
……
微微一愣,白德重悄悄拍了拍本身的额头。暗道本身真是气胡涂了,都健忘本日是江府来下聘的日子。眼下璇玑的婚事才是最首要的,至于其他,能够等空了再说。
这是白珠玑在墨居里落下的,还是御风捡着了带来的白府,本是筹算等她醒了就还她,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