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还挣扎着自榻上起家,半倚在迎枕上。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卫秀晓得,是濮阳入内来了。她放下按捏额角的双手,正要回身,便觉颈后触上些微凉意,一双柔嫩的双手,为她悄悄揉捏起来。力道适合,指腹按压之处,也是颇得章法。
离府之时,尚是深夜,返来天已大明。
实在,天子这一病,与萧德文也无直接关联。不过是萧德文在卫秀处得了开导,感觉需引天子对他更顾恤些。他便经常入宫,又瞅准了机会,与天子提起燕王。燕王过世之时,尚未及冠,可谓英年早逝,他又是宗子,天子暮年亦对他寄予厚望,可惜天不假年。
新婚第一日,卫秀与濮阳便是补眠。
她不时留意朝中,自也晓得近些日子萧德文入宫颇勤,天子也留他用过几次饭。至于内里情由究竟如何,还需再看。
天子笑了笑,转眼又看到站在角落的萧德文,见他小小年纪,在一众大人中显得甚是孤寂,也软下心肠,道:“你也归去歇着。”
濮阳停下了行动,她并未出声,缓缓俯下身,轻柔地靠在卫秀的肩上。
濮阳轻抚上她的脸颊,与她四目相对,她的眼中歉疚而又失落,让卫秀心疼垂怜。她靠畴昔,亲吻她的双唇,濮阳顺服地合上双眼。
濮阳也做此想,但她并未当即解缆,而是走到卫秀身侧,在她身边坐下。
一殿的人,谁还顾得上夙夜不寐的困乏,忙起家朝外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