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濮阳不知不觉地靠畴昔。
卫秀平躺着,她的目光落在濮阳身上,跟着她的靠近而挪动。
濮阳眨了下眼,笑吟吟,翻开锦被,在卫秀身边躺下。早上也是这般并身而眠,但是当时,人已怠倦到顶点,几近是方一躺下,便睡着了,自也顾不上很多。此时却不一样了。
两下,她都不能割舍。
她感觉本身,是在苟活。纵使为天下百姓,放下复仇之念,她也不该与仇敌之女相爱。如何会一步步走到本日的局面?是因阿谁梦么?
濮阳转头,便看到卫秀近在天涯的容颜。她们并身躺着,在同一张棉衾底下,肩膀相触。
过了不久,濮阳便返来了。
她分开了她的双唇,亲吻她的眉眼,她的额头,她的颈项。她的手穿过中衣,覆上她温热的肌肤。
清澈的眼眸,如映着一潭净水普通,水光粼粼。濮阳看着她的双眸,仿佛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接着,她便看到卫秀的眼睛里像有一团炽烈的光,亮了,又灭了。
卫秀并未出声。
卫秀与濮阳免了浩繁内侍、婢女守夜,令他们各去安息。
中衣光滑柔嫩,衣带很好解。
他也就这点程度了。
她若无其事地笑,将眼底的阴云一扫而空,和顺问道:“何事?”
双唇触上了,卫秀合上了眼。濮阳翻过身去,将她压在身、下。
低吟之声终究从唇齿间溢出,卫秀轻颤着,耻辱着。她的声音低柔,沙哑,脆弱,像终究泄漏本身伤口的冲弱,紧紧抱住阿谁对她使坏的人,一声声唤着“七娘”,像是告饶,又像是求她再进一步。
卫秀笑了笑:“嗯。”
卫秀神采有刹时的呆滞,她沉默了半晌,方道:“殿下好胸怀,也望殿下能记得本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