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部下书籍,望了畴昔,恭敬道:“阿爹?”
皇子有问,内宦总不能甩袖而去,只得留了下来,恭敬回道:“大师甚好。”
濮阳又觉不像,倘若阿爹果然迁怒六郎,方才六郎那喜滋滋的神采又如何解释?
濮阳内心迷惑,但口上还是乖乖的应了。
濮阳再向着自家,也不能说以臣谋君是对的,天子再如何不满陈渡等人,也不能说他们忠于旧主是错的,他还要靠忠治朝,还要靠孝治天下,他可否定前朝朝政,却不可否定忠与孝,仁与义。
晋王趴在地上,听那寺人清楚的咬字,逐字逐句地钻入耳中。
天子将那道奏疏一收,当着濮阳的面便措置起来,先召了车骑将军卫攸来,令他带着人,趁夜将那几位痴心妄图谋复辟的将官缴械缉捕,务要将此事捂住,不得传出去一星半点。
这么多年畴昔,萧氏江山早已安定,几个知名小卒仰仗百来小我便想复辟?天子只感觉要笑掉大牙。
这些人不难对于,毒手的是那些心向旧朝的名流。自以放浪形骸,自以傲骨铮铮,自以清正朴重,颇得了一些人追捧,又爱写文章,遣词造句间便或表示如何记怀旧主,或妄议当目前政,真是让民气烦的很。
荆王唯晋王马首是瞻,这是举朝皆知的事,天子不肯提荆王,旁人看来,倒像是荆王为晋王所累,被天子迁怒了。
内宦走上前,自衣袖中取出一道圣旨来。晋王数日不得好眠,又赶了一整日路,精力不济,神思恍忽,他眯起眼,看清那是一道圣旨,赶紧翻身上马,跪在地上听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