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挑明,便当不晓得处着,挑了然,天然不能不见礼。卫秀倾身行了一礼:“见过殿下。”
只见那侍女并未当即入门,她在外等了一会儿,过了半晌,方对着门施了一礼,提起水,走了出来。
哪怕是为这美色,耐烦一些。濮阳劝了劝本身,持续说道:“家中还不知我在此,为免家君挂忧,恳请先生借我一仆人,我好送信回家,报个安然。”
卫秀天然不会吝啬。
濮阳也不知本身是震惊十二年后名动京师的卫郎竟是一名女子,还是纯粹被面前的美景所冷傲,她站在原地,透过那一丝窄窄的门缝,失魂落魄地看着,半点声音都不敢收回。
这统统刚做好,那侍女便呈现了,濮阳乍然见她,对她微一点头。
白瓷杯壁,映着碧清的茶汤,光彩清澈,格外都雅。濮阳见之甚喜,她端起茶盏,吹了吹,饮下一口,茶香刹时充满口鼻。
室中泛着淡淡的水汽,卫秀刚沐浴完,*的青丝仿佛泛着水雾,披垂在背后。她裹着一身乌黑的单衣,衣衫为发上的水濡湿,贴在了身上。她腿脚不便,扶着墙,去取干的巾帕,欲将头发擦干,巾帕安排得有些远,她微微探身,疏松的衣衫滑落,暴露内里细致如凝脂的肌肤,白净得如夏季的初雪,纤尘不染。
濮阳的目光胶在她衣衫半掩的胸口,若隐若现,最为诱人,曾倾倒都城的璧人不好好穿衣服的时候,竟是如此勾民气魄,与那温润如玉的形象全然分歧。濮阳屏着呼吸,目光稍稍上移,便看到卫秀似玉砥砺的下巴,再往上是潮湿嫣红的双唇,再上,是挺翘鼻子,是狭长的凤眸。
这几日住下来,濮阳也知卫秀晨起,喜好读书。她去往书斋,果见卫秀就在那边。
她在这里,无人晓得,还算安然,但京中情势如何,尚且不知,如果送去的信,为害她之人所得,她便伤害了。
婢子送了晚膳来。山中贫寒,所用之物天然比不上她常日里华贵豪侈,但卫秀对她并无怠慢,每一餐都有果蔬鱼肉,每日还令厨下炖了药膳来与她补身,好让她的伤病愈得快一些。如此看来,与一萍水相逢之人而言,卫秀实在是经心了。
“恰是有一事,欲请先生互助。”
一半是勾人,一半是禁欲,两相融会,便是更加动听心魄的美。
一举一动,都是说不尽的风雅。濮阳看着她,她本日尤其存眷卫秀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