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力欲睁眼,张口欲叫,身材却像不是她的普通不听使唤。
这一番话中并没有甚么马脚,只是眼下仍不知此人是甚么身份,濮阳未敢多言,只出声道:“谢过郎君。”
看这婢子规行矩步,想来此处仆人当是世家出身。若其人有大才,便不该在这乡野当中荒废了。
听闻身上伤口无碍,濮阳稍放心了些,她开口,气味不稳,声音亦沙哑微小:“不知府上何人?是谁救的我?”
是他。婢子对她家郎君推许备至,然濮阳在此处养伤多日,这位郎君却始终未曾露面。纵使只在他家做客,不劈面拜见仆人家已是失礼,更何况,她受人拯救之恩。濮阳想了想,便道:“前几日不能行走,不好滋扰,眼下我可行走,不知尊主在那边,我欲拜见,劈面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