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如旧 >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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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秀垂眸,她淡淡的勾了下唇角,浅浅的一个笑,还未展开便都收敛。她像是泄尽了浑身的力量,怠倦地靠在轮椅的椅背上,看着那不能行走的双腿,抬起手覆在膝上,却似重逾千钧。

不过,提及来,她倒是从中得利了。她临死前,令长史送去赵地的手书,恰是欲借诸王之手为她复仇。

这不是甚么难明之题,为君者,若无人蒙蔽,多数会如此,以后,若少主有才气,便做得深切一些,将大权尽数收拢,若少主平淡,也能极力维系局面,混一个安稳。

若说要从乱政中得利,莫非是她那几位叔父?欲由此窃得皇位?

草长莺飞的春季,燕衔暖泥,融融春光,光阴大好,而朝局却一日日危急,祸端不竭埋下,濮阳担忧,总有一日,无可控之力。

那也是一个春日,萧德文继位不久,诸王在朝,辈分都比他大,干预朝政,常以叔王之尊逼迫他下诏。萧德文深觉得忌,问策卫秀,卫秀言,遣诸王出镇,便可解面前之困。濮阳闻此大惊,让那些宗藩离京,无异于纵虎归山,来日想再对于,便难了。

禁军受命,半点不敢担搁地出宫去了。

卫秀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忍戳穿,只是不置可否地瞥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这一走,便走到了昆明池。

百思不得其解,夜却深了。濮阳合上双目,欲入眠养息,不知如何,脑海中却呈现了卫秀那双积满了黑沉沉的怒意的双眸。

至于眼下,话说得好听些有甚么打紧?她该说“先生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我这里,永久留有先生一席之地。”

晋王心头一松,随即更觉不安,但他不敢问,深深行了一礼,便恭敬退下,刚走到殿门处,便听身后天子道:“传诏,解赵王禁令,上朝参政,一如既往。”

濮阳顿觉不肯定起来。

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卫秀,眼中就如储藏了万千肝火。

卫秀低头看了看,笑道:“称不上擅,只略通一二罢了。”

这管玉箫,通体碧绿,温和津润,以濮阳见惯了好物的目光,都要赞一声好。

“殿下?”卫秀唤道。

要获得高士的心,就该漂亮一些,与她敬意,与她发挥大才的机遇。今后,她要敢走,囚也囚到身边,免得为别人所得,反过来对于她。

一男一女二仆,并未对她的话有任何迷惑,也无半点质疑,寂静地侍立在旁。而卫秀,看着铜制的烛台上那一点如星火般的烛火,出起神来。

她颠来倒去地想,那人会是谁。

濮阳思惟活泼,她当即想到,卫秀真正帮手之人并非萧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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