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卫秀便独坐在卧房中。
“我不是。”
行动声近了。卫秀欲做出安闲之姿,可她又如何安闲。
“是。”卫秀也不坦白,公主给她改了几处。
投齐宋,可否定九州不好说,可到底好过在这间陋室中,籍籍知名。
身后有人感喟。
陈渡见卫秀,因她面貌有亲热之意,因她才调有珍惜之意,便问了一句:“你说百姓还是那些百姓,那你行走在凉州,写下那篇高着,心中所想,是百姓,还是以此晋身,求名求利?”
陈渡与天子,与公主分歧,他切近贩子,更知民生痛苦,也更感性一些,这约莫也是他这么多年拐不过弯来,不肯事魏的启事。
卫秀昂首看她,发明她正望向身后,便跟着看畴昔。
开门声猛地响起,有人短促地走了出去。
卫秀便笑问:“心胸百姓,又为何藏匿陋室?”
出了陈宅,一行人寂寂无声地归去,刚走出两步,阿蓉便唤了一句:“先生。”
陈渡笑了笑,也不知是感慨还是讽刺:“卫子真是能掐会算,早几年,便算到了有本日。想必没有公主,也会是旁人,卫子早将此论,作为晋身之阶。”
阿蓉沉默。
只见一狂士对着陈门唾了一口,高骂:“沽名钓誉!”便甩袖而去。
卫秀笑得更加温文,她性子坚固,办事超脱清雅。听完陈渡长篇大论,便轻描淡写的道:“你接管官职,已经是魏臣了,又何来不肯事魏?”
“你的徙戎论写得好,观点独到,一针见血。但愿此次能将羌戎安设好了,止兵戈,阻祸乱,免百姓于涂炭。”
可这统统,都成了期望,他乃至连一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老丞相是周之肱骨,平生心力所瘁,皆为周室,可惜周帝无能,独木难支。老丞相故去后,萧氏野心勃勃,更无所顾忌,唯有远在边关的大将军仲戎,手握重兵,能与其相抗一二。
卫秀道:“为你口中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