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派去东海郡王府的共有四人,皆在那府上留了下来,萧德文贴身奉养的近侍,也让她派了一人打得炽热。东海郡王府中的一些事,说不上了如指掌,该晓得的也都晓得了。
自过年以来,战事不竭,凉州不宁,天子甚为烦恼,京中世人也不敢如何热烈,怕触怒了天子,就连赵王生辰,也只在府中与王妃、王子用一便宴罢了。
濮阳挑眉:“何事?”
战事停歇,老是功德,濮阳也笑起来。天子又想起一事,问濮阳:“那位卫先生还在你府上吧?你何时引他来见?”
以莽直著称的赵王皆如此,更非论其别人精了。故而这数月来,京中玩耍行宴便少。濮阳在府中待得闷了,欲外出饮宴,也无处可去。
萧德文直起家,冲濮阳一笑,灵巧懂事:“好久不见姑母了,姑母也不来看侄儿。”
濮阳心虚,数日不敢在卫秀跟前露面,只怕她气还没消,便叮咛了家令,看好了先生,如果先生不见了,就唯他是问,惹得家令觉得卫先生习得甚么奇术,可平空消逝,每日三次地遣人往小院门前张望。
萧德文略显踌躇,但很快便一脸无辜:“是方才祖父说的,我便记心上了。”然后又笑得非常甜,“侄儿偶有所求,姑母可不能推让。”
萧德文?濮阳暗自蹙眉,缓缓睁眼,便见萧德文恭敬站在道旁,朝她见礼。
辇舆一起往前,道上宫人见是公主,纷繁恭敬遁藏。
萧德文喜动色彩,到底是孩子,还是喜好夸耀的,眼中有一些对劲与镇静便泄漏出来:“祖父召我来问问,克日都学了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