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卫秀将书柬放了下来,濮阳见此,忙站定叩门。
约莫是未曾消气的,女子的身子,怎能被人随便瞧了去?濮阳设身处地一想,便显出颓废之色来。她捏着锦盒,在小院前盘桓良,不时又望向院内。
濮阳说的是赠,她却偏说是赐,此中辨别,不言而喻。濮阳讪然,但这随珠,确切可贵,且与先生而言,此珠之价不在其值万金,而是它晚间能发光。先生腿脚不便,如果用烛,起夜时,便要摸斑点灯,如有此珠,不消便以一黑布覆之,使光不过泄,有效之时,将黑布抽去便可,非常便当。
要节制一人,便需显得他信赖,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契机。
清风起,不知不觉间,又站了好久,濮阳叹了口气,总不能因先生活力,便一向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