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王也跟着他的思路,思虑起来,听他叮嘱,当即承诺了。
“此邦国大事,以我之力,定不能成,还需禀陛下决计。”濮阳说道。
天子听她说罢,先是欣喜,又目光一冷:“也就你想到了,诸王无一人体贴。”
豫章王心动已极,他与太子长兄不对于,他好玩乐,好权势,有父皇宠嬖,不免娇纵了些,太子便不喜他,他也一样不喜太子,又不是肯忍耐的性子,两下冲突颇多。现在父亲尚在,倒还好,一旦陛下晏驾,太子即位,必没有他的好日子过。
去人早已探听过了,回道:“没了,再有便是十一公主,尚在牙牙学语。”
使臣入魏,天子命鸿胪寺设席欢迎。因为对方是皇子,鸿胪寺为显慎重,便是大卿亲身主宴。
豫章王扶额,烦躁挥手,令其退下。
“豫章王……”濮阳喃喃自语,死力回想此人将来如何。
豫章王入宫求见,是因听闻公主在宫中,他仓促赶来,却见宣德殿中并无公主身影。豫章王不由绝望,假托为邦交之事而来,说了没两句,便辞职了。
她想得出神,便显得心不在焉。她们相处,殿下从未曾如此心神恍忽,卫秀担忧她,便体贴道:“殿下但是身材不适?”
看着他出去,天子嘲笑道:“如此草草几句便走,竟说是为邦交之事来?”清楚是别有用心!这点子心计便想在他面前弄鬼,真是天真!
齐皇子乃齐帝宠妃姬氏所出,行十六,封豫章王。
濮阳见天子目光冷然,也不敢多说甚么。
待一散宴,豫章王便当即派人去刺探原因。
成果宣召之人刚出,豫章王俄然来了。天子与濮阳对视一眼,道:“我儿先避避。”
王傅一笑:“既然暗里盟誓,那个会知?待殿下即位,魏国若来要求兑现,殿下拖着便是,不该便是,哪怕反目也无妨,有长江天险,魏国能如何?”魏国要能打,早就打了,天下承平已久,哪是说战就战的。
宫人回道:“那是濮阳殿下。”
鸿胪寺卿笑呵呵道:“本来是濮阳殿下。此陛下家事,吾为外臣,如何得知?只怕还得王操心,亲去问陛下。”
窦回重新到尾都看着,天然是晓得天子说的甚么,他只笑着,打着哈哈:“这点道行,天然瞒不过大师法眼。”
濮阳想着闲事,也没在乎,持续道:“先生之策,但是以豫章王取太子而代之?”
齐太子贤,他若得大魏,江南格式必将会变。最好,还是不要让他得位。
他苦心孤诣,创下这大好局面,若继任者昏庸怪诞,无能误国,他又何必辛苦劳累,如齐帝那般安然吃苦不好,还是宋帝那般随心所欲不好。
隔日,濮阳便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