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如旧 >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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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哭笑不得,竟有如此怕事的国君,竟有如此天真的大臣。

见她这般专注用心,如临大敌的模样,卫秀忍俊不由。

濮阳当即脸红,她是欲得先生嘉奖的,但她如许慎重其事地提及,又使她感觉她做的那点微末小事,远远当不起先生如此。

听她说着软软的好话,濮阳嗔了她一眼,将她推到面阳处,又取毯子覆到她的腿上,用大氅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不受一丝风才罢休。

说罢,又扭头对濮阳一笑:“还多亏殿下。”

陛下不可,那便让新君来做这件事。濮阳看过她统统的兄弟,侄儿,唯有她,才气完成霸业。哪怕只因这一点,那皇位也该是她的。

茶盅冒着氤氲热气。暮秋仿佛也不那么冷了。

想到能有一日,诏令自洛阳出,渡长江,抵交趾,一起畴昔,臣民伏拜,万众臣服。血液便似沸腾起来。濮阳望着卫秀,和顺道:“先生助我即位,我赠先生江山万里。”

濮阳便很忧心她这孱羸的体质,可她又晓得卫秀定是不肯看大夫的,只得四周网罗宝贵的药材来,让卫秀自去配药,也多亏卫秀本就精通歧黄之术,不然,濮阳是再不肯由她的。

卫秀是知此事的,提及来,也是曲解。齐国边军巡查之时撞见一队宋兵越境,便上前查问,不知如何,两相辩论起来,又是热血青壮,手上又有兵械,吵到背面,竟至于械斗,死伤数十人。

这发起一出,便让齐帝动心,但他也怕万一引狼入室,那还不如直接与宋对上呢。

宋帝残暴,时不时还能想出些酷刑来,以视人流血痛苦为乐,国中饱受其酷烈。如此脾气残暴,仍能在皇位上稳坐,而不见国中有人举旗反他,盖因他有个好宰相。可好宰相也有劝不住的时候,便眼下便是这景象了。

很快便有大臣向天子谏言,乞助于魏,威慑宋国,能解面前之忧。

酷寒之际,即便艳阳高照,也是驱不开氛围当中砭骨的凉意。

齐使至宋都,虽没被宋帝命令烹了,也好不了多少,国书刚一呈上,便被投入缧绁,随时都能够丧命。齐帝闻此大忧,他年青时便不如何勇敢,大哥便更怯懦。太子谏言,干脆呈兵边疆,以示齐不怕开战。人能气弱,国不能逞强,若非齐帝畏事,齐使何至于他国受辱,依太子所见,就该刁悍一些,亦或者,干脆就打一仗,壮齐之声望。

卫秀看着别处,耳垂微微泛红,她端着茶盅,手指在盅身上轻点两下,终想到话头来,若无其事普通地问道:“殿下这月余,仿佛非常落拓。”

齐宋两国之事才说一半。出来坐下,重沏了茶,濮阳便说了下去。遵循她宿世影象,两国且打不起来,相互遣使来往了有一年,终究还是不了了之。时隔已久,详细如何她已记不清楚了,只能记这一大抵。

卫秀饶有兴趣道:“朝中想必正吵得炽热,殿下莫非毫无设法?”

濮阳也假装泰然的模样,唯独眼神似水,口中随便答道:“宋齐两国边疆起了点龃龉,宋帝扬言,欲举兵伐齐,朝上便都盯着此事,余者倒不那么要紧了。”

大臣们七嘴八舌,也不知是如何参议,终究竟定下一个别例,派皇子入魏求亲,与魏结姻亲之好,如此,魏便不成袖手旁观,也不成背信弃义,趁机举兵。

齐国求亲,答不承诺?不承诺,如何回绝,这是邦交大事,关乎挞伐。可若承诺,人家来的是皇子,魏国总不好随便给个宗室女便乱来畴昔。而未嫁公主当中,适龄的便只剩一个濮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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