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儿半天赋爬起来,冲地上啐了两口唾沫,一手按着肚子,略微有些直不起腰,该是刚才滚做一处的时候吃了亏。
许杏儿扶额,这么欠扁的神采,那里是没干系,清楚挂了满脸的挑衅和鄙夷,前面的话说得更是挑事儿。
许杏儿转头见他跑过来,从怀里取出个大叶片包着的东西,接过来翻开一看,里头包着的是灯笼果,指甲盖大小、绿得半透明的果子,果子上的浅绿色头绪清楚,公然如一个个小巧翠绿的小灯笼,让人看到就感觉嘴巴发酸,忍不住分泌口水。
过了好久,许玲子神采别扭地出来,手里拎着个小布口袋,递给许杏儿,有些不美意义地说:“杏儿,喏,家里细米也未几了,这些你先拿归去用着,过些日子赶集再去换点儿。”
“你们俩……”许杏儿气急,抬脚上前,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都给我起来,该干吗干吗去!”
但是转念又想,种地自家是出了力的,收麦子又是姥娘家几个娘舅帮着收的,这些粮本就有自家的份儿,凭甚么不要?
“就是说,谁都是娘生父母养的,没得只疼自个儿闺女,把别人家闺女不当人的。”许杏儿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陈氏,“人在做天在看,大娘,你说是吧?”
“山子哥。”许杏儿迎上去,“这是哪儿来的鱼,看着真新奇。”
许杏儿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说:“你明天吃错药了么?莫名其妙就脱手。”
“去他的灯笼果!”成哥儿一把打翻许杏儿手里的叶子,灯笼果散了一地,他又上去踏了两脚,踩烂了好多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