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口灶中的汤汁已经收得差未几了,许杏儿用勺子蘸着尝了尝咸淡,稍略加了点盐出来翻炒一下,将火稍稍拨旺,让叶氏看着收汤。
到家今后,许老头和许老太太也不知为了甚么又在负气,一人炕头一人炕梢地待着,谁也不理睬谁。
这边腾出工夫以后,许杏儿又去仓房里拿了土豆、圆葱,在屋里的土筐里掐了一把青蒜,有些遗憾地说:“早晓得有兔子吃,应当提早泡点儿蘑菇出来。”
虽说感觉有些吃撑着了,但这菜做得还真好吃,许老太太美滋滋地剔着牙、揉着肚子回房去。
许老三夹了筷子炒兔肉,点头道:“杏儿这技术都能出去开馆子了。”
许老四冲许杏儿直竖大拇指,嘴里还含着骨头,含糊地说:“杏儿,明天这兔子做的,真是绝了。”
许杏儿见桃儿碗里的饭已经吃了一半,便给她盛了两勺红烧兔肉的汤汁,用勺子拌匀道:“从速用饭吧。”
“你喊甚么啊!”许老太太从灶间出来,“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东西都卖得死贵死贵的,等过了初五今后,价儿必定就能落下来,到时候再买还不是一样,还能多购置几样东西。”
“行啊,实在都挺简朴的。”许杏儿被夸得有些不美意义,实在这几样菜都不是甚么大菜,只不过是这会儿的人没想到过如许做罢了。
“小姑,你出来帮着看看孩子,我给我娘打动手就是了。”许杏儿放下碗筷,把许玲子推动屋里,回身问叶氏,“娘,你筹算如何做兔肉?”
桃儿一尝,公然比白米饭好吃多了,这碗饭吃完硬是磨着许杏儿要再添一碗饭。
“你如果内心不得劲儿,你就去把菜端出去吃,别整天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谁欠你的啊?”许老头看她的眼神就晓得她在揣摩甚么,实在懒得跟她计算,说完本身摊开铺盖,整小我钻进被窝里睡觉去了。
叶氏一边说一边清算兔子,许玲子见状忙挽袖子要上前帮手。
她捞起一块冻豆腐,吹了半天,一口咬下去,冻豆腐的芯儿里也已经滚热,香喷喷的汤从冻豆腐的蜂窝眼里涌入口中,混着豆腐的香味,烫得她直吐舌头,囫囵半片地就咽了下去。
再低头见他绑腿和棉鞋上也都是雪,蹲下一摸,都已经凉冰冰地冻住了,气得掉过炕帚,朝他后背抽了一下说:“大雪天的又上哪儿作去了?棉裤和棉鞋都湿透了吧?不晓得冷啊?还不从速脱下来上炕暖暖!”
“三哥从山上套返来的兔子,下山到家已颠末端饭点儿了,你都已经做了饭了,再说,这不是也给你端返来了么。”许老四喝得晕晕乎乎,嘟囔了几句,回身回房脱了外套,倒在炕上就睡了。
舀水把锅刷洁净,添了两块柴,火很快就旺起来。
许老头这天背动手往新房去转了一圈,返来就有些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
许杏儿见状干脆也不问,等她把兔子清理洁净,本身直接上手,先把兔子大卸八块。
桃儿等许杏儿坐下,从速端着碗凑到她身边,表态道:“大姐做饭就是好吃,比娘做的好吃。”
红烧兔肉这边很快也出锅了,叶氏进屋清算桌子,把菜和玉米面饼子都端出来。
“那你可夸错人了,今个儿的菜都是杏儿做的,我本来是筹算把兔子切吧切吧丢进锅里煮一大锅就得了。”叶氏笑得一脸光辉,听到别人夸本身闺女,比夸自个儿要欢畅多了。
许玲子不肯意跟许老太太争论,本身拿盆兑了水,直接端回房洗漱筹办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