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李莞的心境是难以言喻的,她向来没有看到过如许的李崇,印象里,李崇也没有像如许护着她过,她一向觉得,李崇对她是冷酷的,他兀自沉浸在本身的得志天下中,对周边事件不管不问,两父女上一次面劈面说话,还是李莞提出要嫁给宋策的时候,那是她第一次在李崇眼中看到了当真。
宁氏把崔氏手里的茶摆在一旁,连同崔氏一起怒斥:
“菀姐儿有错,我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娘要打多少下,固然打便是。”
“够了。”一声令下,行刑的婆子立即停止行动。
“您老这是干甚么,菀姐儿这又是犯了甚么错,惹您这般活力。”
“家法呢!家法呢!”
崔氏从地上爬起来,惊诧的看着李崇,宁氏也愣住了:
李崇还是冷着脸,欲言又止,终究甚么也没说,回身进了李家大门。李莞见李崇进门以后,从速转头找了找,公然瞥见阿成鬼鬼祟祟跟在他们身后,也返来了。
李崇不为所动,只冷静的抱着李莞,态度非常果断。
宁氏就是想让他尝尝这藤鞭的滋味,想让他悔怨,可好几鞭下去了,他还不为所动,可见今儿说甚么都要护着他怀里那臭丫头了。见他额前青筋毕露,咬紧牙关的模样,宁氏毕竟还是忍不下心。
李崇抱着李莞,低头受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指着李莞的手都是颤抖的,厉声叱骂起来:
“你干甚么?”
“女人,爷说甚么了吗?”
李莞在背后追了李崇一起,也没能让李崇转头理她,将近到家门口的时候,李莞不断念又去拉李崇的胳膊,被李崇一甩,撞在门前的石狮子上,李莞手腕给磕了一下,刹时擦破了皮,李莞倒是没叫,李崇却转过身来看她,李莞把手腕递到李崇面前,不幸兮兮的看着他,李崇看着李莞手腕上沁出些许血珠子的伤,仿佛有点震惊,却碍于面子没有上前,李莞放下胳膊,用衣袖藏了起来,摆了摆另一只手:
两个婆子晓得踌躇不得了,此中一个去按住李莞,另一个拿着家法走到李莞身后,高高举起藤鞭,李莞跪在那儿紧闭双眼,等候裂骨之痛到临。
李莞有点拿不准,宁氏话里这个‘她’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