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庄两大客卿、五位供奉死的干清干净,三山派的妙手也尽数全灭,卓慕白与沈星华这一对恩仇重重的同门师兄弟身上充满深可见骨的伤痕,血流满地,业已同归于尽。
“当啷”一声,不知是谁的长剑落地,仿佛是获得了甚么号令普通,世人齐齐投掷动手中的兵刃,有人仰天长叹一声,双手垂下,明显是束手就擒。
“纯阳……掌教?”那官儿固然没有听过纯阳这个门派,但是听到“掌教”二字,不由得心中大为讶异,仓猝答道:“本官韩国真,乃是本城的城守。”
“首恶已诛!你们莫非还要顽抗么?”
萧千离目光如电,在场中一一扫视畴昔。目光所及之处,世人无不被慑服,一时候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气渐明,场中还能转动的世人都各自警戒的看着周身的环境,纷繁站定了无益位置,这才静下心来四周打量场中的环境,入目标气象,却让世人都是心中一沉。
柳随风、楚寻与郭家姐弟二人见大局已定,这才从藏身处跃出,楚寻笑道:“不愧是师父,竟然在昨夜的乱阵中将两个领袖一并斩杀!”
“哪些人?”楚寻刚要诘问,却一目睹到柳随风不见踪迹,只剩下郭玉盈与郭鹏程姐弟二人手持长剑,在场中来回巡查。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两边的首级人物,三山派掌门梅旬和清平庄庄主云清扬双双毙命,两颗头颅被一个温润如玉的青年道者提在手中,不由得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场中血流成河,不知有多少具尸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昨夜参战的不下数百人之多,现在竟然只要寥寥二三十人还能勉强站立,并且几近个个带伤,竟无一人无缺。
众官兵齐齐应诺一声,刚要上前,却听萧千离笑道:“小友不必起火,些许小事,便交由本座措置便是!”
那官儿连喝两遍,却见场中世人纹丝不动,不由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喝道:“来人哪!把这些人十足带回府衙,酷刑鞭挞,不怕他们嘴硬!”
却见那道人提着人头走上前来,世人不由得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刃。
“开口!”
楚寻正在迷惑间,俄然听到庄院外号角声连天,无数人喊马嘶的声音由远及近而至,只听师父笑道:“这些家伙的行动倒是不慢。”
“韩城守可知,现在这些婴儿的家人四周寻觅,已有为数很多的州里村民来到大兴城中?倘若韩城守还要包庇,只怕引来滔天大祸?”
他此时真是哭都哭不出来,抱着万一的但愿,刚要将人头捡起再辨认一番,只听门外喧闹声复兴,仿佛庄外来了无数人,不由得更是大惊,心中只道:“莫非是三山派晓得掌门死在这里,现在是来大告发仇么?”
“本来是韩城守!”萧千离微微欠身行了个道门礼,笑道,“不知韩城守可知,这清平庄多年来,拐卖婴儿不下千人?”
听到这官儿言辞凿凿的大言不惭,楚寻与郭家姐弟齐齐面露古怪之色,相互对视一眼,都一时候偶然忍俊不由。
“师父,接下来如何办?”楚寻问道,“是全数杀了,还是……”
“大师兄又那里去了?”
总算是柳随风心中有事,不欲多伤性命,这一轮硬攻,转眼之间便连伤二三十人,却并无一个被当场击杀。众官兵被他杀得鬼哭狼嚎,被他一口气闯进庄院中。
贰心中起了惧意,转头一看本身带来的浩繁官兵,不由又是胆量一壮,喝道:“本官获得线报,传闻有狂徒夜闯清平庄,一夜之间杀人无数,莫非就是你们几个?还不快老诚恳实的束手就擒,免得本官多费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