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虽说不顶用了,眼力却还在……你家阿谁小娃娃的本领,与少白不相高低,谁胜谁负,也就是一招半式的差异。”
这就是传承数千年大门派的秘闻,想到这里,萧千离只感觉肩上的担子非常沉重,胸口发闷,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这一走,只怕就再无相见之日罢……”
“玉真前辈,今后将何去何从?”
“不!”萧千离摇了点头,沉声道,“域外之人,不得踏入中原一步,这是铁律!不但是拜火教,就连摩尼教也不可!”
萧千离走到玄观身前,淡淡的说:“玉真前辈固然走了,但是本座却还在!”
“五毒?不对――”玄观道君神采一变,点头道,“道友莫非在算计五瘟?”
听到这里,萧千离神采一动,皱眉道:“玉真前辈莫非是……”
玄观道君神采一动,惊奇问道:“萧掌教莫非说的是拜火教?”
“别看现在中原武林风平浪静,但是佛道之争数千年暗潮澎湃,留给我们的时候越来越少,无妨胆量再大一些、步子再放开一些!”
萧千离凝目看去,公然见到西南边向有一座巍峨岑岭,只是峰顶平整,草木不生,仿佛是被人生生截断了半截,这岂是人力所能为之?即使是有体系在身的萧千离,此时也不由悄悄心惊。
这是萧千离出世以来,第一次至心实意的称呼一声“前辈”。
玄观道君游移很久,才缓缓点头道:“不晓得……”
玄观道君俄然神采变得极其凝重,沉声道:“那一战,那位长老将玄冥老祖引至峨眉西皇,二人大打脱手,六合变色,日月无光,偌大的西皇顶竟然被夷为高山……”
“玉真前辈走了?”
连山岳都被夷为高山?
他转过身来,当真的盯着萧千离,声音压得极低,缓缓道:“你玩了一个大花腔,又是佛祖,又是老君,可见其志不小!他日非论你如何行事,哪怕要当道门魁首,起码重振道门总不会有错。老道瞧不见玄门重回武林之巅的日子,但是你如此年青,却让老道看到了一点但愿……”
见到萧千离神情庄严,玉真子反而笑了笑。
玄观道君接口道:“本座也在!”
“我峨眉如此,真武、龙虎、青城、崆峒想必也应是如此,至于其他的门派,说不定也有如许的存在……而佛门之大,又该有多少大能之辈?道消魔长,中原武林中,另有多少非道非佛的正邪门派,其埋没的人物又另有多少?”
任凭萧千离如何猜想,也压根没想到,玉真子竟然早就已经盘算了主张,要将方少白送至纯阳门下。那所谓的赌斗,底子就是玉真子的权宜之计。
道统传承多么首要?而玉真子却摒弃了流派之见,甘愿将本身独一爱徒送至旁人门下,也不肯让他背负沉重的传承承担。
玉真子摇了摇手,打断了萧千离的话,呵呵笑道:“佛门虽大,一时半会儿却也不敢等闲对玄门动手,虽说玄门现在式微,却还是有几个不世出的老怪物。老道不知他们的下落,但是佛门至今不敢轻启战端,启事便是于此。他们活着一天,便是一种威慑……”
玄观道君苦笑道:“道友何必明知故问?化神之境可借用六合法例,跟着对武事了解越深,神魂逐步与六合连络,飘然物外,不履尘凡俗世。便是我这个峨眉掌门,也不知那些上代长老究竟去了那里,又是否尚在人间。”
他寂静半晌,转过身来,却见玄观道君正立在身后不远处的一块山石上,山风猎猎,扬起道袍,剑璎飞舞,翩然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