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苍龙派将分坛设在承平镇上以后,当真是飞扬放肆,动辄杀人放火,横征暴敛。华子玉一句话,常常比县太爷还管用。苍龙派既然已经灰飞烟灭,此后的日子只怕要清净很多。
“武林门派大典,带点血才算是好彩头!”这个时候,朱景阳才暴露了一点江湖豪客特有的煞气,嘿嘿嘲笑道,“些许宵小,倒不必劳烦二位操心。现在承平苍龙已被我家掌教连根拔起,另有些琐事,还得希冀二位大人代为打理。”
看着谢广陵的模样,不但没有深陷苦海不得摆脱,反倒破而后立,扫清面前迷障,一举冲破天赋樊篱。这也就是说,不管是在剑道、还是心法上,纯阳宫都已经远远超越了阳明剑派。
听到这话,两人顿时精力一振,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看到对方眼中的忧色。
听到孙飞云的话,萧千离不由目露奇光,向阿谁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望了一眼。
更何况这位朱先生话里话外的意义,清楚是将承平苍龙的财帛、地盘等好处十足留给了县上,怎能不教二人喜出望外?
听徐方易的言辞垂垂变得锋利起来,萧千离却仍然面色淡然,“徐掌门此来,但是要下战帖的么?”
“这瘦子当真是心机深沉,那里像是表面表示出来的有害?这一句话看起来像是偶然提起,却清楚是要摆荡谢长老的心神。”
谢广陵目光清冷,在徐方易与孙飞云脸上一扫,淡淡说道:“二位,久违了!”
跟着话音,南楼峰带着四个侍从大踏步走进厅来,目光在厅中一扫,落在谢广陵身上,仓猝抢上几步,一掌控住谢广陵的臂膀,低声道:“广陵师弟,你……你可安好?”饶是他久居高位,此时冲动之情溢于言表。
听朱景阳如此说,曾知县和洪县丞也稍稍放下了一点心,洪县丞仗着与萧千离也算是老友情,当下苦笑道:“朱先生说那里话?承平治下出了纯阳宫这个王谢大派,护佑一方安然,如何说也是我等的福分。只是眼看就是大典之日,却闹出如此多的命案,实在是有些大煞风景……”
陆无厌刚出门半晌,只听一个闷雷般声声响起:“阳明南楼峰来访,专为纯阳大典奉上贺礼,望萧掌教恕南某不邀自到之罪!”
“南师兄放心,现在谢某得了掌教之助,已重立剑心。”
“二位大人不必惶恐。”已经赶到现场措置后事的朱景阳笑容可掬,语气倒是极其轻松,“江湖事江湖了,必定不会给二位大人添甚么费事。”
他目光转处,死死盯着徐方易,声音如同滚滚闷雷普通,“徐方易,本日乃是在玉虚峰上,你我均是客人,先行罢战如何?”
在他的身边,是一名黄袍中年人,高高瘦瘦,颏下飘着长须,面庞刚正严厉,不怒自威。
说话间,陆无厌轻巧的走进大厅来,盈盈拜道:“掌西席兄,内里有人拜访,自称阳明剑派南楼峰……”
他双掌一拍,门外立即走进四个劲装大汉来,手中均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
陆无厌被徐方易锋利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安闲,当下也不肯意多说,端着茶托的右手略一凝力,一道绵柔冰冷的真气已经透了畴昔,悄悄将茶杯放在桌上,答道:“客人请用!”
“剑心重立”四个字,对于一个修炼了大半辈子阳明剑道的谢广陵来讲,难度比普通人更大出数倍。
在阳明剑派,谢广陵是当之无愧的剑道第一,对于阳明剑事了解非常深厚,萧千离以太虚剑意打碎他的剑心,倘若谢广陵没法找到更高超的剑道,此生便不能再修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