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点了点头,说道:“小弟在灵江江干初见拂意老道时,还觉他为人朴重,非常可亲,谁知却也是个贪吝之辈,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叶向天说道:“天生万物,便以民气最难堪测。一念之下,能够成仙,亦可入魔。我等修道之人,修的便是一颗道心,以本心体悟六合,这一点不管玄、魔、佛还是别的杂家,事理皆是普通。师弟经此一事,还要细细体悟。”
叶向天说道:“师弟昏倒以后,为兄便即赶到,那拂意老道也对万载温玉玉匣起了觊觎之心,想要从中作梗。掌教恩师在临下山时,以绝大,法力将一缕天赋庚金之气炼为一道飞剑,为兄便是以此宝将拂意老道逐退。拂意老道临去之时,将杨天琪与上官云珠一并携去。”
叶向天点点头,说道:“师弟经此一役,反而因祸得福,以武道而入天赋,周身穴窍大开,感到六合元气,今后修为便可再上层楼,实在可喜可贺。那杨天琪刚愎自用,妄自图谋我太玄珍宝,削去他一条臂膀,略作薄惩。师弟今后如果赶上少阳剑派之人,也不必客气,当杀便杀,便是那清虚道宗拂意与上官云珠两个,从中作梗,待我回山禀明掌教恩师,总有一个说法。”
到了观门前,举手打门,还是是还清小羽士开门,他见了凌冲,满面欢乐,叫道:“师叔祖,你伤势好了么?”凌冲也颇爱好他天真,笑道:“天然是好了。”还清一面让门,一面笑道:“弟子听张师叔说道,凌师叔祖一人在金陵城中大战少阳剑派掌教之子,还在斗剑当中胜了那厮,好不解气。师叔祖不知,我和徒弟常日也交友些同道中人,那些少阳剑派的家伙一个个鼻孔朝天,哼哼,下次弟子见了他们,倒要瞧瞧可另有脸说甚么少阳剑术天下第一的狗屁话来!”
凌冲唯有唯唯诺诺,不敢多言。用罢早餐,陪着祖母散了会步,老太太笑道:“男儿志在四方,奶奶知你情意,想趁着还未拜别,多陪陪我白叟家,也不必如此,我这把老骨头总另有几年好活,你也不必耐着性子腻在家里,该干吗就去做。”
凌冲双手接过,见封皮上写着“凌大人亲启,张守正顿首”几个大字,笔力遒劲,见字如见人,誊写此字者,必是手握生杀大权,执掌乾坤阴阳之辈。凌冲也不拆开,珍而重之放入怀中。
凌冲早知太玄剑派行事霸道非常,但对本门弟子却非常回护,这等做派贰心下非常附和。一个门派若连本身门下弟子受了欺辱也保全不得,这等门派也不必再有甚么传承了。
凌冲点头苦笑,此事天然是张亦如鼓吹出来,虽有几分实在,但他也不欲张扬。如果大张旗鼓的到处胡说,犯了少阳剑派之大忌,对今后修道之途绝非功德。当日杨天琪托大,不肯以法力取胜,非要比试剑招。
伸手将王朝抱回房中,王朝被齐瑶儿施了神通,熟睡不醒,也无妨事。凌冲在床上静坐一夜,第二日凌晨自发精力健旺,见王朝也自醒来,笑道:“王叔昨夜倒是一场好睡。”王朝揉揉面庞,见凌冲无事,放下心来,奇道:“我昨夜似是被人暗害,人事不知,少爷可知那人是谁么?”
凌冲也不提齐瑶儿与阳符经之事,在他看来,此事关乎齐家私密,知恋人越少越好,等往神木岛赶路之时,再问不迟。当日他为杨天琪所伤昏倒,不知后事如何,便出言扣问。
他却不知太玄母剑剑光奇妙无穷,专破天下诸般剑法,是以吃了瘪,最后恼羞成怒,以法力将凌打击昏,接着叶向天杀来,自家还赔上一条臂膀,断了大道之路。这统统说来,全起自癞仙遗宝之事,正邪两道为了取宝,堆积一处,不出事才叫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