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天之上,朵朵云彩之间,叶向天剑光停驻不动。他方才展动剑光,看似飞遁无踪,实则只是障眼法罢了,暗中早就躲在云层之上,他是多么修为?收敛气味之下,饶是鲛娇亦是金丹境地,到底也比不上道指正宗的法诀,是以竟然毫无发觉。叶向天发挥玄功,鲛娇与鲛三力的对话皆被三人支出耳中。
凌冲沉吟半晌,说道:“小弟这点微末修为,也算不得甚么。本不肯献丑,既然师兄有命,便姑妄说之。那鲛三力将军周身真气勃发,与潮汐相合,当是修炼了一门水行功法,只是仿佛并不甚高超。是以虽是炼罡境地,但如果同境地斗法,想来是斗不过我等道指正宗真传的。至于那位鲛娇公主么,金丹境地并非小弟所能测度,只是……”
此言一出,凌冲与张亦如皆是大吃一惊。凌冲机遇偶合,练就一团阴阳气味,这阴阳气旋初练之时,便是借助血灵剑中血煞之气与本身太玄真气相合,以后在望月楼上,为杨天琪所逼,阴阳二气洗练周身真气,不测踏入以武入道,感悟天赋之境。是以他对与阴阳二气、六合元气之流转窜改非常敏感。
鲛娇公主现身之时,他便感觉有些奇特,这位鲛人公主已是金丹境地,所修法诀即便不是道指正宗,也该非常纯粹。但他却感到到鲛娇公主的真气虽如海上潮起,涨退有定,却另有一股阴寒之意久久不散。本觉得是修炼水行之气,似那玄女宫所传玄冥真水普通,寒彻彻骨。谁知竟然是修炼了玄阴魔道法门,怪道真气性子给人如此奇特之感。
叶向天问道:“只是甚么?”凌冲想了想,有些不肯定的道:“那位鲛娇公主修成金丹,想来走的亦是道家纯阳的门路,并非魔教玄阴一脉。只是不知为何,我老是感受她的金丹境地有些独特,丹气之意略有些驳杂不纯,在水精之气不测,另有一股阴寒之意,固然未几,却非常凝练。是以她的金丹不似师兄这般凝练纯洁,便连杨天琪也比不上。”
凌冲也自悄悄警省:“公然善心不成轻发,但看表面,那鲛娇公主荏弱娇媚,谁知公开里倒是打着如此暴虐的战略,竟然还是魔教的眼线,如果彻夜我稍有打动,承诺脱手相帮,今后便有无穷祸害接踵而来,再有魔道中人推波助澜,必会一发不成清算。当时身入杀劫,还修甚么道?长甚么生?”凌冲少小离家,为的便是求取大道,证道纯阳,与长生大道比拟,其他皆是末节。谁知本日几乎便被人算计,成了别人手中之刀,幸亏叶向天目光老辣,瞧出不当,才未与人可趁之机。
“天尸教修炼太阴炼形之法,讲究以尸成道。门中弟子皆修炼炼尸之术,本身修为倒也罢了,若能寻到一具上古奇尸,炼成身外化身,立即具有无穷能力。待得将天尸炼成,便可将本身认识灵魂附着其上,人尸合一,成绩玄阴大道。此法固然取巧,但也不失为一门直指玄阴之妙法。”
叶向天淡淡说道:“那鲛人公主夤夜来见,便非平常,若无筹算,又何必降尊纡贵,决计奉迎?是以凡事毫不成仅凭一腔热血之意,须知打动之下,常常便为人所趁,悔之无及。凌师弟,你以武入道,感到天赋,对气机最为敏感。你且说一说,那鲛娇与鲛三力的功力修为如何?”
叶向天微微点头,心头大是欣喜:“凌师弟公然不愧今后天之身,练就阴阳二气之辈。那阴阳二气无所不包,天然对玄阴、纯阳玄魔两道功法气味极其敏感,小小年纪,这等修为,便能瞧出这些端倪,端的可贵。”说道:“亦如的修为瞧不出来,为师也不怪你。师弟虽未看的通透,但已是猜的八看、九不离十了。那鲛娇公主之以是丹田真气当中有一股阴寒之意,乃是因为她的本命法诀便是魔教玄阴之道,只不过以水行功法讳饰了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