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陡闻这等秘辛,亦有些心惊手乱,说不出话来。郭纯阳又道:“这门洞虚剑诀固然能力庞大,若以纯阳法力催动,足可一击斩杀数位同境妙手,但毕竟只是剑术利用之道,只能用来防身祛魔,并不能直指长生大道。连四代祖师那等惊才绝艳,也是凭了其他法门证道长生,再来推演这道剑诀。”
郭纯阳望着凌冲,如同见了甚么珍宝普通,笑道:“凌冲徒儿,你现下当知,这一门洞虚烛明剑诀的确非你莫属,量体裁衣而来了。只是你也莫要自大,须知剑术之道,亦是修行,讲究行云流水,一任天然。行乎其不得不可,止乎其不得不止。方能与道合真,这等境地你现下还体悟不出。”
三日以后,偏殿大门开启,叶向天负手而入,身后跟着一个小道童,手捧一叠衣物。凌冲赶紧起家,叶向天说道:“师弟,本日乃是庙门重光之日,三关大比,我特来送你前去。掌西席尊既收你入门,也无需顾及。此是二代弟子簪服,你换上罢!”
郭纯阳笑骂道:“为师本日再教你一个乖,修道之辈,法力如何倒不首要,一颗道心需求淬炼的如琉璃净无瑕秽,胸有雷霆而面若平湖方可。我话还未说完,你就吃紧忙忙要问,太没城府!”
凌冲单独于一处偏殿当中打坐,静思自家迄今所学统统道法剑术。郭纯阳并未传他甚么高深法门,只命他将畴昔所学融会贯穿,便足以应对入门三关大考。凌冲偶遇叶向天之前,修习了十五载太玄三十六剑前十三招,以后叶向天为他补全了这门传承,又与杨天琪斗剑,偷学了很多少阳剑派剑招,所学还算不得驳杂。
还玉大喜,小脸红扑扑的非常敬爱。叶向天待他们说完,插言道:“师弟,事不宜迟,解缆罢!”凌冲应道:“是!”双手将那柄寒铁剑奉上,说道:“现在已拜入郭师门下,这柄寒铁剑便原物偿还师兄。”
凌冲凛然受教。郭纯阳续道:“为师方才言道,洞虚剑诀不能证道纯阳,只因并无一人凭此成绩长生。但你安知自家便不能以此为凭,闯出一条路来?祖宗之法不敷法,若无这等表情,还是莫要在本门中餐霞饮露,受那痛苦,不如尽早下山,还稀有十载团聚光阴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