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当即躬身道:“多谢师伯提点,弟子辞职。”惟庸道人点头,说道:“你前次来,珠儿非常欢乐你,还想和你玩耍,只是本日不成,罢了,百日以后,你再来罢!”
太象五元宫庞大无匹,周合六墟,如同一只上古凶厉巨兽,占有太玄峰上。宫前并无人值守,凌冲顾不得贪看风景,将怀中郭纯阳所赐玉符取出,默运真元,朝上喷了一口真气。那玉符收回莹莹清光,潺潺如水,将凌冲包裹,化为一道白光,直入太象宫中。
星宿魔宗道法,汲取周天星力,旷日耐久,常常数载也仅能练成一道星光罢了。历代魔宗高人,想出了取巧之法,有那炼就真仙法力之辈,手持宝贝,又或依仗肉身,遨游虚空,历经无穷光阴,达到星斗之上,汇集星核,带回本门,练成伏斗定星盘。炼宝的质料皆是取自同一星斗,修士以之为辅,更易相同周天星域,汲取星力也更快一些。另有于伏斗定星盘中打下各种星斗道法法诀烙印,亦可助修士加快吸纳周天星力。
惟庸老道呵呵一笑,目露奇光,说道:“星帝的资质确为不世出之奇才,只是三百年中修成周天星神,化为本命银河,其间绝非独一伏斗定星盘的助力,当另有别的契机。此事乃是一桩悬案,千载以来,各门各派长老皆苦思不得,你也不必多想了。”
齐瑶儿自癞仙金船中得了一卷道经,乃是万载之前玄家世一大派太清门的修行之法。太清门以书符画箓为宗,相同六合,劾役鬼神,一符之出,神鬼皆惊,所传道法精美非常,不在当今玄门各派之下。只是这卷道书纯以云文书就,齐瑶儿得在手中,真如天书普通,干脆赠给了凌冲,叮咛他如果有机遇学的云文之道,将道经上道法转授给她便可。
凌冲也知阴阳之气瞒不过这位纯阳境地的大师伯,照实禀道:“大师伯,弟子这百日以来孜孜修炼,采取星力,只是星力吸到体内,便被阴阳之气吞噬半数,屡试不爽,是以修为停滞不前,还望师伯恕罪!”
陈紫宗笑道:“师弟入门百日,不知修行进境如何?”凌冲得郭纯阳与惟庸老道面授机宜,不敢泄漏星斗元神剑之事,笑道:“师兄也知,小弟修炼的洞虚剑诀,只是这门剑术窜改繁复,现在尚未摸着眉目。”陈紫宗点头道:“玄门道法,大多是先难后易,最重根底。洞虚剑诀为兄也曾观赏修习,这门剑术要催动起来,所需真气太多,师弟无妨临时放下剑术推演之道,转而修聚真气,根底健旺,自可破关出境。”
未几时,湖底一条庞大黑影窜出,直往湖畔而来。蓦地分开大湖,但见喷玉如珠,一条龙首、鲸身、腹生龙爪、长稀有十丈的怪物窜将出来,一双巨大龙眼盯住二人。
惟庸道人浅笑道:“阴阳之气,关乎天赋造化,以你只能,万难催动,此事也怪不得你。只是后天阴阳,竟然会自行吞纳周天星力,实在奇特。老道还是那句话,你万不成是以灵异,用心于它,阴阳造化绝非人力所能觊觎。至于你修炼周天星力,进境确是慢了些,但也不算停滞。只是你练剑虽有天禀,却不成绩此趾高气昂,须得三省其身,修道为人,皆要一个诚字方可。”
一问一答,足足破钞两个时候,惟庸道人末端说道:“这三载间你也不必用心旁顾,就只修炼北方七宿法便可,待修本钱命星光,再去滋养灵魂,进军阳神,当时你的洞虚剑诀自也会不修自成,今后自有应验。再者我先前提到,你可去寻那沙通,将沙泷所遗真气与他,调换龙鲸一族的玄蚕食海功,对你修炼北方七宿法大有补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