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当中,一道波纹分散而来,波纹当中数道血浪横生,血腥之气扑鼻作呕。南霜与安阳两个望着无边血浪,面色阴晴不定,血浪当中一股深沉法力发散出来,恰是最为精纯的血河伯通颠簸,一个封寒便让他们欲哭无泪,又来一个血河宗的妙手,还不将他们生生嚼吃了?
禁不住咦了一声,正要再发两道化血神光,成果了二人。血河另一畔忽有异声响动,一道五色光彩自天而降,直往血幽子头上刷去!血幽子面色大变,咬牙切齿道:“叶向天,你欺人太过!现在老子寻到了地底血河,正要寻你报仇,你还敢本身奉上门来!”
血幽子本拟封寒与凌冲两个皆是手到擒来,谁知先是被凌冲以剑气耗损了些许,继而钻入其体内,竟是石沉大海,无有一丝陈迹。连封寒亦先以黑眚剑气抵挡了半晌,又舍了一件把握僵尸的宝贝,竟然以物代形,将一缕化血神光引入了歧途,不伤其身。
叶向天神觉往凌冲处探查一回,见其结跏趺坐,周身真气如潮,显是在炼化甚么事物,当无性命之威,悄悄放心,双掌向外一摆,身后五色光芒疾如涌浪,一发向血幽子袭去。
这一年多来,血幽子在叶向天追杀之下,狼狈不堪,堪堪逃得性命,对这位太玄掌教大弟籽实是恨到了骨头里。他一个堂堂脱劫大修士,竟然被一个小辈逼迫至此,实是平生第一奇耻大辱,偏内行中一件聚血魔旗二百年前被太玄剑派妙手一剑斩破,伤了本源,现在也未规复。现下寻到了血河支脉,就有无穷法力随身,正要翻身将叶向天击杀,以报这一年以来的大仇。
封寒亦被血光偷袭,见凌冲竟然还能催动如此多的剑光守御本身,暗骂一声,此时遁藏已然无及,唯有尽力催动黑声音煞剑气挡在身前,还嫌不敷,又将那块铜牌御起,层层包裹之下,抽身疾向后退。
好轻易逃回孤峰之上,挨到太玄重光,满拟把握孤峰冲撞太玄,给郭纯阳一个狠得,救了血神道人出世,自家便可功成身退。谁知郭纯阳矫饰狡计,使百炼道人炼就纯阳,半空阻截孤峰,使血幽子数十年心血毁于一旦。
却见叶向天面上绝无惊惧之色,只躬身朝虚空一拜,口中道:“请庚金前辈脱手,斩杀此獠!”虚空震惊,缕缕金色光彩涌出,化为金色陆地,虚悬空中。那金色光彩细心瞧去,皆是由丝丝剑气构成,游动若鱼,灵动之极。虚空当中剑鸣铮铮,无数金色剑气化为剑气之海,一发涌动不休,如天绅倒悬,九天星落,向着血幽子直冲畴昔!
五道赤色光彩当中,两道往南霜与安阳两人身上袭去。安阳面色大变,叫道:“前辈,我俩乃是天欲教下弟子……”这道人显是来者不善,他还希冀搬出天欲教主的名头,能令其投鼠忌器。谁知那道人伸出血红舌头舔了舔嘴唇,奸笑道:“天欲教也不是甚么好东西,恰好一并宰了!”安阳与南霜大骇之下,仓猝集结真气,在身前化作一团雾气,抵挡赤色光彩进袭。
凌冲被化血神光侵入璇玑穴,应用太玄真气合炼,此事他轻车熟路,不过化血神光包含法力太多,这一下足足定坐了三日三夜,方才将化血神光全数炼化,不留后患。阴阳之气得了一记滋补,大小却未窜改,只更加凝实了些,仿佛心对劲足,钻入丹田中不动。
不过能迟延血幽子几个呼吸,便可安闲将凌冲救出,此方为叶向天脱手之目标。一道矗立身影腾空虚渡而来,风韵翩然,双目紧闭,恰是郭纯阳首徒叶向天。他双手一合,周身五色光芒翻涌不断,青、黄、赤、黑、白五色光彩次第转动,内里皆是后天五行之力,只要神通、神通未脱五行之道,赶上此法,皆要灭度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