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妍沉吟道:“小川,你跟你嫂子说过你的出身了吗?”
赵宝玉心头一紧,握了握冰冷的钢棍,这才多了一层安然感,再次问道:“我的另一半钱呢?”
所谓的“重新认门”,是吴家老爷子吴毅鸿主动提出来的,就是要重新采取吴清妍母子三人。这是吴毅鸿放下心中的芥蒂后,感遭到对不起女儿,想出来的招数,算是对女儿的一种赔偿吧。
俄然,沉闷的拍门声响起来了。
两人一阵忙活,就将赵宝来的尸身装进了一个大麻布袋内里,然后大摇大摆地抬出去丢进了车子的后车厢。
吴思潇抗议道:“我和妈妈又不熟谙他们,我才不想去呢。”
另一个男人将手中还冒着硝烟的手枪收起来,指着地上的尸身说:“刚哥,这小子如何办?”
“你!”赵刚军气得说不出话来,顿了顿,从大衣口袋里取出厚厚一叠钞票,说道:“这是两万。你没毁掉夏晨光容,扣掉一半的钱。”
“妈滴,赵宝玉,你还来劲了,是吧?你他妈晓得我们在替谁办事吗?说出来吓死你。”赵刚军气呼呼地骂道。
吴清妍点头道:“也只要如此了。不过,在这之前,你要陪妈妈去吴家重新认门。”
赵刚军嘴角扯出一抹耻笑,说道:“你他妈也配见我的老板?就是两万,要就收下。不要拉倒。妈的,事情没干胜利,白赚了六万,在哪儿找这么便宜的事儿?没让你把前面付的四万定金给吐出来就不错了。”
吴思潇靠在吴清妍的怀里,眼眶含着泪,低声道:“妈,我听你的。”
吴思潇撇撇嘴,低着头不说话了。
都城,一幢烂尾的大楼地下室。
两小我钻进车里,马达声响起后,车子开动,很快就消逝在黑漆漆的夜色中。
赵宝玉怒道:“赵刚军,你不会想赖我的帐吧?当初但是你说的,只要我当着夏晨光的面,将硫酸泼出去,就算胜利了。我奉告你,我们但是一个村庄里出来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如勇敢赖我的账,我归去就找你家里人要。”
房间里亮着一张孤灯,阴暗潮湿,便宜的牛栏山酒瓶丢了一地,一股浓厚地烟酒味满盈在房间里,另有着袜子的汗臭味,各种百般地气体稠浊在一起,让人几欲呕吐。
吴思潇一听,就不欢畅了,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道:“妈,干吗要重新认门?我们三人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
有了这笔钱,他便能够回家过个好年了。
赵宝玉听到暗号,这才翻开了房门,两个身穿羊绒大衣的男人走了出去。
吴清妍亲热的摸了摸吴思潇的头,笑着说道:“小川,你说在那里过?妈全听你的。”
“钱带来了吗?”赵宝玉仓猝问道。
秦小川笑着说:“妈,你就不要操这份心了,我来筹办好了。”
“老板说了,不能让差人找到他。找个麻布袋,将他装了丢在车里,再找个深山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赵刚军接过钱,愤恚地说道:“不可。说好四万的。如何能无缘无端的就少了一半?赵刚军,不会是你私吞了吧?不可,我要见你的老板。”
听到这话,吴思潇挨着母亲吴清妍坐下,撅着小嘴,不满的说道:“当然是我们三小我一块过啦!你莫非还想跟你干妈过呀?”
吴清妍见秦小川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走到他身边坐下,笑着问道:“小川,你有苦衷?”
秦小川点点头,道:“这几天我归去一趟,把事情跟她说清了,看她如何说,然后再决定在哪儿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