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拧紧了手中衣带,雪腮之上,出现一片不普通的潮红,眸光冷硬如钢针。
因只着了袜子,这一起半点声气未出,然她还是很谨慎,屏息听着红棉的呼吸。
一念及此,红衣的手颤抖得更加短长,百般思路尽涌心头。
她晓得,罗喜翠与刘喜莲争了好些年,互有胜负,谁也不平谁。现在,她薛红衣不但奉上大注银子,更给了罗喜翠将敌手踩在足底的机遇,对方自是笑纳。
“如何是她?我清楚……”她咬住嘴唇,视野转向一旁的红柳,犹带了几分婴儿肥的脸上,尽是怨毒。
好一会儿后,她的身形方向下一塌。
红衣无声嘲笑。
“你傻了?还杵着干吗?”见红药站着不动,刘喜莲更加看她碍眼,上前重重一巴掌便拍在她背后。
红药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冷不防身后传来一道声线:“我来帮手罢。”
她清楚已经表示得很好了,张婕妤却像瞎了眼,反倒点了红药与红柳二人。
阴冷而降落的喝骂,回荡在寂静的院子里,红柳垂首而立,红药也低着头不出声。
红衣眯起眼,夹住了目中的一丝讽刺。
红柳低低应个是,转头看了看红药。
她悄悄叹了口气。
她早便晓得,此计一定便能陷进红柳去,毕竟,她也只察看了几日,并不能包管头一个进院儿的,就必然是红柳。
于她而言……不,是于统统仍做末了等杂役的宫人而言,这是最好的机遇,冠冕堂皇、无人可违。
红衣弯起眼睛,行动轻悄地分开窗边,走回本身的床铺。
张婕妤此举,想必便是见她太出挑,因而脱手打压。
看模样,红药的伤她是筹算视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