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踏宿世之路,她终是明白,红衣遭遇的统统,皆是其自找的,须怨不得旁人。
想她石榴街顾老太,当年从街头一起杀到街尾,打败恶妻无数,人送外号“顾大虫”。
正所谓种因得果,是报酬,更是天意。
细雨轻风中,这声音细嫩清脆,听着就让人舒畅。
当然疼啊!
她怕她一开口,就会有成串的脏话喷出来,那可就破功了。
在这深宫里头,使个绊子、下个黑手甚么的,真是再平常不过了。若连这些许小事都躲不畴昔,那还不如早早死了算了,也免得活享福。
冒死忍住破口痛骂的打动,红药将重视力放在伤势上。
做好人么,这类顺手情面,她天然不会推拒。
这些小贱人的活动,反正不关她的事,她只消把差事交了便得。
她的脚踝伤得很重,现在已然挪动不得了。
二人合力将红药扶回屋中,红药也委实是又疼又累,顾不上再演戏,由得她们安设着上了床,便阖目睡去。
“刷”,门帘落下,刘喜莲的身影消逝在帘后,院中氛围亦随之一松。
刘喜莲重重“哼”了一声,掉头便回了西厢。
都成如许了如何会不疼?要不你尝尝?
本日下雨,这院子却也不必扫了,倒省了她的差事,现下她要归去好生想一想,稍后该如何向张婕妤回话。
宫里的药酒,效验倒是不凡,红药抹了药,伤处顿时一片清冷,且她内心也稳静了些,更兼大事已了,恰是神思困乏,便又倒头睡了畴昔。
红药却在内心恨恨翻了个白眼。
看着面前那张白净娟秀的脸,红药真的很想一巴掌抡上去,管束它豆包变豆饼、豆渣、豆腐脑!
红药蓦地惊醒,心头凛了凛。
只是……她不会再有机遇长大了。
红衣一番话说罢,肃立了半晌,似是等人接话。
臭不要脸的!
真想不到啊,这温温轻柔的薛红衣,竟是个白皮黑心儿的豆沙包!
如许一想,红药反倒放开了。
许是没想到她竟会回声,红衣怔了怔,旋即便笑起来,点头称是,复又一脸不忍地看着红药道:“红药啊,今儿上晌你就别出屋了,我看你膝盖皮都破了呢,可疼不疼?”
如此一想,刘喜莲心头的那点不虞,便也烟消云散,看红衣也扎眼了几分。
刘喜莲压着眉头,面色比天空还要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