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薄野翎不说话,蓝波歪着脑袋持续说“是阿纲吗?还是痴人狱寺?”他拍拍他的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小神采“你奉告蓝波大人谁欺负你,蓝波大人帮你报仇。”
薄野翎掉进水里的时候就已经完整湿透了,衣裙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长发也浸了水,湿湿的沿着肩线落在地上,一起蜿蜒出水迹。她擦了擦眼睛,撑着被太阳晒得暖暖的草地坐起来。
薄野翎泪眼汪汪的,一样的天真纯然“真的吗?”
“诶――?”蓝波不甚了解地拉长了音。
带着软软倒刺的手舔在手心的感受有些痒,古里炎真摸了摸此中一只猫毛茸茸的脑袋。
“……炎真。”薄野翎痴钝地看着面前的古里炎真,喃喃出声。她还记得那片暗中和乍现的光亮,还记得本身惶恐失措的被丢进河里的表情和随后紧覆而来的冰冷堵塞感,但是很奇特,她现在不惊骇也不惶恐了,只是感受乱糟糟的,表情却保持着一种奇特的安静。
每个生命都会生长啊。
古里炎真迷惑地昂首望去,酒红眼眸里的四芒星映着被阳光反射出粼粼波光的河面熠熠生辉。
岸上的猫群还在喵喵叫着,古里炎真抱着湿透的薄野翎回了岸边,怕对方是因为溺水昏倒而放在地上,就有猫咪凑上来舔了舔薄野翎湿漉漉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