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自发得做得不露陈迹，却只是自发得罢了。面前这个向来率性直言的男人，此次却冷静将她的这一行动收进了眼底，未置一词。
朱见濂行在路上，越往前，越感觉仿佛那里不对劲。他的脚步越来越慢，俄然停了下来，转过甚朝人群中看去。
沈瓷想了想，悄悄挪了挪身材，离汪直更近些，低声问：“皇上为何如此宠嬖贵妃？我传闻万贵妃比皇上大十七岁……”
“畴前不在宫中，不体贴这些。但现在到了这儿，听人提起，免不了想要多晓得些。”
他并未想到，汪直现在作出的狂傲，也是因为瞥见了他。
朱见濂一抬眼，便瞧见汪直那张脸，与杨福的确相称类似，几近一模一样，但是，两人的气质倒是相去甚远。即便杨福专门学习过汪直的言行举止，可那狂傲得眼里不放人的姿势，那飞得高高的眼角眉梢，倒是学不来的。
沈瓷为了粉饰方才的轻微难堪，找话说道：“本日去观赏了画院画师们的作品，都很出色，宫中不愧是人才会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