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濂反问:“若不是为此,我还能有甚么事需求找你?”
朱见濂攥紧了拳头,没说话。
卫朝夕趔趄着步子进了屋,抚了裙子坐在凳子上,额头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世子殿下。天气这么晚,找我有事?”
朱见濂眼皮一跳:“说。”
可即使世事更迭,她仍然是他的小瓷片儿。一眼就能从远处认出,不带涓滴犹疑。
“跟丢了?”
旧事将他一把推搡入回想,氛围中满盈着的暖和与清冷间隔的气流,悄悄地流经他的身边,展转起欲说还休的缠绵。畴昔的光阴纵有太多唏嘘感喟,也抵不过一次错过带来的藩篱。
未曾想过,只一次错过,便是万水千山的间距。
朱见濂的拇指下认识按住食指的指节,照如许看来,沈瓷与汪直多数刚熟谙不久,相互还不算熟谙。他放下了一半的心。
朱见濂将手中的一根狼毫笔翻来覆去转了几圈,终究放下,对门外等待的侍婢道:“去把卫朝夕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