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到达鄱阳,半晌不歇,直奔矿场而去。而紧随厥后赶往矿场的,除了淮王,另有刚从景德镇赶到鄱阳的沈瓷和卫朝夕。
杨福咬咬牙,仍在踌躇。
杨福的眼睛蓦地睁大:“这,这如何会……”他踉跄着后退,回想穿越于脑中。在他还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时,的确记得有段时候夏莲来看他时,小腹微微鼓起,厥后乃至直接消逝了靠近半年,但是当他以后问起,夏莲却奉告他,孩子已经短命了,王妃也容不下一个婢女比她更早生出淮王的孩子。当时杨福过分幼年,并不懂此中含义,此事便就此揭过。可现在,他细细算了算朱见濂的年纪,出世的日子正同当初夏莲的孕期相差无几!
朱见濂并未直接答复,反是俄然道:“你跟在我身边的时候,也有大半年。你曾多次问过我,为甚么要让你扮成汪直,还记得我当时如何答复的吗?”
杨福胸中一抽,霍然昂首:“你甚么意义?”
杨福想了想,道:“你曾说过,血海深仇。”
他想做的,只不过是想要耽误杨福取证的时候罢了。
三条细窄的入口,常日里从内里看不出来,可因为朱见濂连夜赶工运输泥料,多少留下了些陈迹。三队各怀心机的人,前前后后到达矿场,又刚好择了分歧的入口,忐忑潜入未知的地下……
“这就是同夏莲有关的事。”朱见濂神情严厉,正色道:“我去都城复仇,是为了夏莲。”
事不宜迟,朱见濂命人连夜赶工。因着时候紧急,从间隔道口处五米的空地开端填埋。如此,就算从空中还是能听出地下的大片空旷,入口处却已经被堵死。
“停手!不消再填了,你们先归去歇息吧。”朱见濂下了号令,将连夜赶工的世人支走,只留上马宁几个信得过的亲卫,轻叹一声:“空地已经被填埋得不易看出,余下这三条窄道也无妨。不晓得他会从哪个入口出去,就在这里等他吧。”